说完,只见问斐脸色沉沉,比司劫年长几岁脸上骨肉绷紧,竟时没有作答。
厉执却顾不得他沉默模样,而是终于能趁他安
他脸实在好认?
厉执闻言又愣,这与他事先想好情形实为不符,也不知为何,心底忽然涌上几丝不太敢轻易妄想念头。不过更多,却是在对方这番熟悉语气之下,他猛然记起对方身份。
厉执笑,几乎毫不犹豫道:“你倒是没变,十年过去,仍旧如此讨嫌。”
他只在小洛河里见过少年时期他,猛下来个拉长,他差点想不起来。
自然是那由于姑姑救司劫而死,曾对司劫百般刁难却备受所有人宠溺问斐。
就在那天墟弟子四处喊人空挡,厉执总算从小山洞口爬出来,边拍去浑身尘土边灰头土脸地抬眼,便看到洞外石壁上方萧肃石刻——粟山。
秋草逢霜,霁月当烛。沧海粟,故剑不负。
顺着看向旁边几行刻字,厉执微微怔愣,暂不想其他,单看“霁月”二字而言,这小山洞确实像是霁月道长闭关之地。
所以说,他是从宫外湖岸直通此处洞口,又次冒充对方,而真正霁月道长其实仍在里头?
厉执纳闷地回头望去,不禁又心下迷惑。
如今他倒肯尊称司劫为声“掌门”,不由让厉执反唇相讥过后,难免又心觉有些疑惑。
“胡说八道,你何时见过?”却听对方没好气道,“掌门当年方得你这师弟,便说你根骨极佳,世间罕见,不许任何人打扰你清修,随后你更闭关于此,哪里会认得?”
“难道是……掌门与你提过?”随即犹豫半晌,问斐试探着反问间,倒透出些许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紧张。
“……”厉执这才从他话里回过神,心内撼动,却不忘立刻嗤笑几声,“哪里用得着掌门师兄来告诉,来可就听其他师兄弟们说起过,整个天墟就属你骄横跋扈,要不是看在问鹤师叔面子上,早就都想揍你顿。”
说着,厉执装模作样地反问:“猜没错吧?你这讨嫌,定是他们口中问斐无疑。”
小蓬莱内闭关山洞确不少,不过他刚爬出来这座“粟山”可谓极其简陋矮小,淹没在层峦起伏凛凛高峰中,也过于不起眼些。
却还来不及他探头探脑地往里头张望,忽地耳尖颤动,厉执旋身闪,蹭着壁石利落翻开,只听“当啷”声脆响,转身看去,果真自灰茫晓光间看到由远及近凌盛身影。
撞至壁石寒剑被倏然收回,来人身形单薄瘦极,衬得广袖飘摇,若不是冽风下面目刚硬,厉执险些要将其误会为女子。
而待看清对方模样,厉执心觉眼熟之余,却也下意识地将身子隐向烛光难以照映角,若说方才那小弟子睡得迷迷糊糊,将他错认为霁月道长只算凑巧,眼下这不知还要引来多少人,总会有与那霁月道长格外熟悉亲近弟子,也不至于悉数将他看错去。在司劫所说接洽之人到来之前,他不想大动干戈。
“当掌门极力护将近十年小师弟如何光风霁月,”却听这最先出现人落稳后开口,声音傲冷,“怎出关活脱脱像个贼人,若非你这张脸实在好认,还以为是什擅闯宫观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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