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厉执忽地冷笑,不带丝迟疑地将手中掌门印递还给司澜,“那就还由师妹暂且保管。”
“……”问斐瞬时怔在
“十五年前五派比武大会上,神酒前坊主小师弟曲潋,原本最有望成为新坊主,偏赶在比武当口分化成地坤,据说场面极为失控,因而成门派耻辱,回去便自毁内腔,离开神酒。”
“若没有近来这洗骨定乾坤说,们也不会觉得这事有什怪异,但现在为周全起见,还需你们早日查个清楚。”
“另外,神酒弟子众多,定得小心走访,不可打草惊蛇,更要注意自身安全。”
“……好。”
司澜皱眉答应着,厉执几番话说得迅速,但所涉及范围之广,待到水落石出,只怕整个江湖都将迎来无法想象动荡。
厉执顿,明显有些意外她会问这个问题。
却随即轻笑出声,也并未迟疑很久,只由心道:“嗯。”
“自是恨不得杀光五派。”
“……”
像是并未看到司澜脸上凝滞,厉执轻飘飘甚至略带戏谑句说完,没再继续下去,话题转又接着开口:“隐藏在最深处那个人,不确定是否与北州有关,但可以保证是,他在五派必然有着定地位,才会几次都能在众人难以察觉下推动这江湖里头重要决定。”
第三件事,是关于七年前五派围剿九极教。”
“……”忽地听厉执提起这段往事,司澜神色不由苍白几分。
“五派围剿九极教,理由是纵容无厌堂滥杀无辜,但当时娘早已取缔无厌堂,也将迟恪逐出教外,这件事现今想来实际十分蹊跷,而且……就在当日,曾有几人趁乱来逼问彼岸香去处。”
“什?”司澜不可置信道,“那时便有人——”
“他们全部蒙面,只记得应是都死,因为恰好赶上分化……”
不过说到这里,厉执俨然已将司劫交代所有事情再无遗漏地安排下去,此番行程还算是顺遂,不禁在心情沉重之余,脸色有所缓和。
也便有些心思转向不远处紧闭殿门。
紧贴在门口人影驻留已久,跃跃欲试着,仍在想方设法地意欲偷听他们谈话。
于是“哐当”声,伴随殿门骤然被厉执打开,窜起霜袍难免透出狼狈,险些跌坐在地上。
“掌门印切不可随意交出,”倒很快又站得挺直,问斐故作镇定地抚平袍角,神色如先前般傲气,朝厉执指,“除非他真有办法寻到掌门……”
“……”司澜沉默良久,“那个人会是谁……”
厉执这次却没有正面回答,只道:“最后件事。”
“什?”
“是关于神酒件陈年旧事,需要你们尽快核实。”
“神酒?”司澜目光动,“难道是指肖青山——”
显然不愿更多地回想沈悍与伏寒死去情景,厉执只尽快道:“如今和司掌门重新商议过,怀疑很可能有人蓄意借五派之手掀起那场恶战,目……就是彼岸香。”
“这件事务必派几个信得过弟子前去秘查。”
随着厉执话落,司澜神情恍惚,俨然也是强从那令她此生难忘惨象中挣扎出来,几乎不假思索道:“明白。”
“不过……”
而低低说着,司澜抬头看向厉执,终是咬唇问道:“你不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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