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执便趁着这机会猛然使力,瞬时将还未被夺回霹雳剑倒推向他,疾飞剑柄重重击于问斐本难以站稳小腿,伴随他脱口声痛呼,再抬起头,却看着厉执视线蓦地恍惚,短暂呆滞过后,只觉肩头骤紧,双臂被向后拉扯,本就瘦窄身子更显单薄。
待问斐回过神,袍袖被风吹得乱飞,而他像只被捏住翅膀惊鸟,任由厉执手紧钳他,手十分野蛮地扯下他发冠间两条飘带,扯得他楚楚整洁发丝悉数散落,奈何脚上受伤,始终使不出力气挣脱。
厉执毫无怜香惜玉地将他双手绑个结实,脚踹上去,将他直踹个跟头,头跌倒在地。
“小师兄,”眼看问斐脸即将磕上石头瞬间,厉执还算“贴心”地把掰住他下巴,也顺势蹲在他跟前,故意将满手灰土抹他脸,看着他眨眼间与自己不分上下脏污模样,多少带些许调侃地唤他道,“闭关十年,也不认得问鹤师叔,可不会像其他人般惯着你。”
“放肆!是你师兄!还不快给松开?以为仗着掌门偏袒便没人治得你不成!你如此以下犯上,待回去告知几位长老,定要重重罚你——”
自然没能听懂厉执口中“掌门私印”打从哪来,司澜只刻也不敢耽搁地忙将厉执所交代之事尽数部署,厉执作为“代掌门”,原本是要召集所有弟子亲自下达任务,但他实在不打算在天墟逗留过久,只怕晏惊河那边生出什变故,便又匆忙离开。
而随着他出关,因掌门失踪而气氛低沉多日天墟宫内倒总算又重燃些许斗志,各个都将希望寄托在这被掌门捧在手心里霁月师叔,即便见他这般迅速离去,也并未起疑,权当他是为能寻回掌门而开始行动。
当然,有个人除外。
“站住!”
做梦都想不到自己这魔教头子有朝日可大摇大摆地自天墟宫山门而出,厉执正难免心感异样悸动,自陡壁间飞驰步伐都轻快许多,却突然听到耳熟厉吼。
谁知问斐气急败坏话音却忽地戛然而止,随即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微张嘴巴在极度羞愤之下甚至忘记闭上。
“以下犯上?”厉执便边冷笑着边在他微微拱起屁股上又“啪”地扇子拍下去,不算用力,也并没有使用扇骨锋利那端,可对于向来傲气问斐来说,无疑极具侮辱性。
“告知几位长老……”厉执手上起落间,歪头笑着看他,“说什?说你堂堂个师兄,被师弟摁在地上打顿屁股?”
“你混账!
“霁月!”而他头也不回,只听背后人又没好气地继续道,“叫你停下!”
对方话音未落,厉执只觉劲风忽地钻入耳后,立刻不假思索地闪身避开,余光里果然看见那柄玄冷霹雳剑擦着他袍角而过。
再不犹豫,厉执回手掌,掌风不客气地敛着剑锋翻卷,逼得对方时无法将剑收回,与此同时宿铁扇骨如数道利刃,夹着山间被绞碎犀利叶片直劈向那白晃晃飞影。
仍是问斐。
问斐轻功倒还算出众,或者说是由于天墟弟子身法向来讲究仙逸缥缈,轻功乃为基本,因而厉执宿铁扇并未伤及分毫,只迫使他几番闪躲,落地之际稍微失平衡,脚栽于嶙峋怪石间,似是微有扭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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