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教众痛骂无归话,厉执不禁皱眉,难不成是司劫教无归使用紫微剑法才得以抗住方才那番激战?
不可置信地想着,厉执与司劫四目相对,瞬时从对方眼底得到肯定,对他与无归二人突然配合仍感匪夷所思之余,也大概想通当前情形。
想来晏惊河本欲对司劫下手,奈何自己离开前特意交待无归要好生照顾他,以无归性子,无论是否出于本意,定然会拼死相护。
司劫若仍旧装作失智,按无归身手,估计这时连命都没。
“既然回来,就管好你这条难得还算忠心狗。”
“他还不能死……”低低反驳似透着狼狈,却态度坚决。
“晏大侠已经说,不需要再问他心法,且眼下五派知道们藏身在此,马上就要找过来,们先砍这五派之首头,灭去他们势气!”
“教主还未回来——”
“就算教主回来,也定然是样决定,到时若得知你这般顽固,教主还要惩治你!”
“那就等教主回来。”
“带他们去见司澜。”
“什?”
“若不想掌门师兄有事,就赶快按说做!”
“你,是你刚刚打晕——”
“是!下回让你打回来!现在去找司澜!”
厉执方上前将分明挺到极限人扶起,不假思索地为他输送内力吊住他气息,便听背后又响起沧鸷而阴沉声音。
只见晏惊河由人推着微微向前,又继续开口道:“不过也好,本来念在你同他相识场,不想逼你取他性命,但事已至此,现在正好由你亲手来做。”
“……”厉执没有回答,只低头将无归小心靠在司劫身旁,看他见到自己连话都未能再说句,眨眼已昏迷不醒模样,心知他这是硬扛着等到自己出现,再也撑不下去。
难免心有动容地与司劫视线短暂交汇,厉执面色如常地转身道:“说好月期限,你这是打算毁约?”
“你!”
双方对峙间,厉执已然抵至人群前端,在周围纷纷投来视线之下,却抬眸看到眼前情景,时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才分别半日而已,原本明净挺拔少年此刻俨然成个血人,摇摇晃晃地跪撑在明显经过番激斗过后狼藉不已地上,仰起几乎被污血覆盖面孔,神情是不容商量凛然。
而他掌心紧握剑柄剔透莹澈,血迹自阴阳鱼头沟壑蜿蜒垂落至下方剑镗,映起红光潋滟,竟是司劫紫微七斩?
目光不由落向被他死死守在身后司劫,只见司劫已是面目清明深邃,沉稳坐在椅中,显然也不再伪装为失智模样。
“……”
重重云海凶猛地翻搅,仿若绑缚之下激烈挣扎无数鬼魂,撕心裂肺风如哭丧,推着山间拼命疾驰飞影,自萧然光晕中映下掠而过灰斑,像被庞然命运追赶粒尘土。
扑面而来却是更为凄厉霜刀,在睫前凝出切骨之寒,视线所过尽是渺茫天地,颤巍巍地裹藏着即将到来风,bao。
待厉执终于赶到隐落于半山腰村坞,踏在朽庄间疾喘着远远看去,果真看到乌泱泱教众围在前方,正是晏琇所住那方小院。
“无归!”飞快靠近着,却听人群里蓦地传出声怒斥,“你当真要背叛教,与五派狗东西串通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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