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得厉执眼疾手快地加以阻拦,曲锍正持剑手臂才仅被轻微划出血道,不然怕是下场也要像魏锋般惨烈。
倒着实不曾料到司劫对曲锍也可下此重手,厉执怔然挡在曲锍跟前,看着司劫周身萦绕狠鸷,时也忘如何开口。
便在此杳杳静默里,笃定而森凛声音终是响起。
“他是心中至宝,却宁愿内腔残损不治,将九元归期凝露珍藏至今送于你。你虽被蒙在鼓里,又受*人挑拨,但你确是最无资格指责他铁石心肠。”
“你若始终认人不清,持剑只为指向真正护你之人,便不如再废去这身蛮功,好过你知道真相,再追悔莫及。”
“司掌门……”
司劫并不看他,但眸底映出凛冽阴郁仿佛深埋于天墟脚下冰雪,冷到人骨子里,任凭心底再是灼热,也顷刻冻为僵土。
就在空气刹那凝固之时,厉执却忙不迭地笑:“看你们这五派之首,怕是真成个废人,使剑准头都失,自己人也打——”
然而他强行替司劫解释话音未落,却见司劫再掌祭出,势头罡劲掌风瞬时又将紫微七斩悉数扯出,血雾遮不住魏锋凄厉惨叫,而并未结束,这次,昱昱剑光却是擦过魏锋双膝。
魏锋扑通跪在地上,顾不得狼狈,捂着满身血污再难忍受地哀嚎。
将,”厉执堪堪躲过他那重可劈天斧,头皮发麻之余倒也不客气地骂他,“你们擎山已经无能到需要你这跳脚猴子来当代理掌门?”
“死期将至狗东西,待会有你下跪求饶时候!”
“这位兄台不需插手!”而曲锍由于不知他们先前恩怨,倒并未看出魏锋心思,只大声喝道,“与这魔头仇,人来报!”
“曲少侠功夫确卓绝,但论起歪门邪道,实在不及这魔头半分,放心,就助你将他拿下,剩下要杀要剐,全由你做主——”
却就在魏锋也看出厉执对曲锍身上若有似无酒香有所忌惮,边毫无退意地同曲锍开口边有意以自身信香施压,只听他原本得意洋洋腔调戛然而止。
“……”随着司劫几句话落,曲锍蓦然怔愣原地,似是思绪几番转动,才有些艰难地开口道,“司掌门……
“……”周围不可开交厮杀顿时停滞,投至司劫视线皆是诧异,应也夹杂着从未有过惊惧。
唯有晏惊河向来枯黯脸上闪过复杂孤光,苍峻面孔竟微微失神,像是不信眼前这幕,又像曾无数次想象憧憬。
只不过他想象中那个人,注定再也没机会。
“司掌门!”回过神曲锍无疑目光凝重,“这,这是为什——”
然而他也还未说完,司劫面色森冷,骤起紫微七斩裹挟着霜怒,剑又向他斩去。
血气飞溅,开山斧轰然落地,与此同时传来是骨肉猝然分割细微声响,在这纷杂气氛里反而格外清晰。
魏锋半张脸上沾着密集血珠,僵立在厉执二人面前,双目瞪大,半晌才低头看去,视线以内率先出现,是穿肩而过半截剔透剑身。
血水顺着凹槽汩汩滴落,皎洁寒玉仍不染丝毫。
是司劫紫微七斩。
愕然看向此刻端坐于椅中司劫,看着他袖随风翻卷中摊开掌心直对着魏锋肩后,显然那剑由他所出,连曲锍也是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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