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没记错,还有个你教叛徒,目前不知去向。”左贤王望着远方天空,若有所思道。
自是知道他说是迟恪,厉执微微皱眉,他当然也想过迟恪,但肖青山已经死,九极教剩下人也都知晓他与北州勾当,更不可能再被他利用,他便暂时将他放下,只打算先
果不其然,左贤王斜睨他几眼,副看透他心中所想笃定模样,继续本正经地开口:“已经到选妃年纪,若能学你几分驭内之术,说不定也可寻个合适王妃,强强联手,所向披靡。”
“驭内?”厉执瞪着他与厉狗蛋年纪相仿却实在早熟张稚脸,还是不怎能接受他这般冷静地谈论与婚事相关话题。
“你都还没分化,”于是哼笑声逗他,“怎知是选妃,而不是选夫?”
“王妃就是王妃,与分化无关,”他扫厉执眼,“即使分化为地坤,日后也样做得北州王。”
“……”
“想不到你确实有些本事。”
风雪过境后天地片皓然,晌午时分,厉执与左贤王行人已然在前往北州途中,趁停脚饮水时,只听左贤王忽地不经意般开口。
厉执正抚着掌心飞扬鬃毛,感叹这几匹北州马意外神清骨俊,马蹄路踏过厚软积雪,只发出微不可闻碎响,可见体魄之强劲。闻言转头,看向正端坐在默戎身前左贤王,只见他傲然隐于默戎怀里,抱着他小蛇,颠簸之下倒是声音仍旧沉稳。
兴许是即将要与厉狗蛋相聚,难免思潮起伏,连带着看这小大人口出狂言也没有与他计较,只以指尖将掌下马鬃梳顺,稍思索道。
“肖青山不过是你们安插多年枚棋子,身份旦,bao露,也就失去作用,除掉他并不算难事。”固然以为他指是肖青山死,厉执说着目光映出冷意,“不过凭他欠下血债,确让他死得轻巧些。”
听到对方这字字锵然番话,厉执脸上又是阵愕然。
下意识想是,幸亏这小子暂且与他们目标致,否则事情定不知又要如何棘手才可解决。
无疑,他们这些整日只知打杀江湖中人,再怎算计,始终用是有形兵器,与自幼生活在杀人于无形皇庭比起来,总是多些悍意,少很多精明。
“劝你眼下不要太乐观,”便听那左贤王话头转,凝视厉执道,“你家厉狗蛋虽保下,但谁知道你是不是还有其他弱点握在他们手里。”
“……”厉执忽地看向他,“什意思?”
不免想起那日与晏琇合力诛杀,虽说终是大仇得报,但若仔细回想,留在心间更多,却仍是无法言喻苍凉。像半生被追逐猎物,已为这份安稳付出所有,即便倏然尘埃落定,也再难以化去那些早就深埋于心痼疾。
所谓复仇滋味不过如此,痛苦,疯狂,终散为灰寂。
“是说,你这原本人人喊打魔头,貌不惊人,又糙如顽石,却能勾得那五派之首为你魂不守舍,本事真不小。”
“……”俨然被对方轻描淡写几声噎下,厉执诧异抬眸,不可置信道,“你才几岁……”
却并没有说完便已哑声,他分明在初见时便领略到这小不点儿心机,自他嘴里若是能听到什与年纪相符话,那才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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