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既是有厉执血,倒让他们有更万无失保障,便再无顾忌,所向披靡。
也正因有他们,被打得措手不及北州兵分辨不出究竟谁真谁假,厉执反而不怎耗费力气地与司劫冲出重围,在恍若渐小雨势中追风逐电般飞驰。
“阿眠!”
不出刻功夫,隔着零星碎雨,总算看到黑冗冗前方有众多人影晃动,厉执松口气地眼见村民们似乎还未毒发,飞快踏过最后百步距离,最先冲人群中那道摇摇欲坠纤瘦身影而去。
却当他急匆匆覆上阿眠肩,不带丝犹豫地划破本就满是血痕臂,还未送到她唇边,阿眠已回身把抓住他。
震惊地继续望去,却觉手臂忽紧,耳边传来司劫压抑嗓音:“快走。”
“什?”
倒不忘挣脱司劫掌心,心知暂无法强挑出竹片,厉执只小心地握在他腕上,脑内没来由地闪过他刚到时司劫近乎,bao戾信香,又回头看他:“方才到底怎回事——”
“见他们刻意避开祠堂内井水,”只听司劫向来笃定语气罕见带些许急促道,“那些村民们早被下毒,如今已快要毒发,所以北州人才会轻易答应送他们离开,也根本没有打算让迟恪再回去。”
“……”
“们原来都中毒……”她目光急切看着厉执,“幸好有个大叔,他留这个给们,带着只山魈把那坏家伙引开……”
厉执愣,本要开口问她难道大家已经毒发过,却低头便看到,她手上紧攥竹筒。
那是他离开南隗营地前特地替楚钺盛满水竹筒,他偷偷滴血进去,以为他看不见。因为无论他如何劝说,他都固执地不肯喝下他血。
脑内反复思索司劫几句话,厉执愈发不可置信,泛凉手脚已先步行动,与司劫同朝村民们方向奔去。
——凭对右贤王解,你就算在场,也不定能如愿救人。
终还是低估这些北州人疯恶,原来那小左贤王当初说不错,他们从开始,就没有打算留下村民性命。
司劫因而才不得不,bao露身份以信香来压制他们,找到机会提前燃放号炮,以示南隗立刻采取备用计划,让这数十名易容为厉执精锐部队及时赶到。
——当然,制定这计划最初,司劫还不知晓厉执会自前往北州路上回来,这些人只能倚仗与厉执模样容貌来在短时间内牵制北州兵,若旦遇上毒烟毬,他们唯有以面纱捂住口鼻强行抵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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