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背后蓦地响起晏惊河彻底森凉语气,股莫名不安感自晏琇心底忽然升出,想起此刻身边只有无归照料司劫,他下意识加快步伐,却没想到切还是迟。
眼前景象晃动间,只觉脑内不受控制地天旋地转,脚下软,竟全身如被卸力般摔倒在地。
是那蒸饼……果真被掺药。
“晏如星!”
心间顿时苦涩,头顶响起尉迟慎低呼,可不等尉迟慎伸手触及他,凌厉劲风扫过,桌椅轰然被撞塌,发出接连碎裂杂响。
“却不料即便如此,你仍然没有半分长进。”
“什?”晏琇不可置信地望向他。
晏惊河道:“你心里应是怨弃你不顾,但让你看尽江湖丑态,正是想改去你自幼心软性子。”
“可惜……现今五派已是强弩之末,合该到痛下杀手报仇雪恨时候,他当初都如何对待你,难道你也与他并失忆忘?”
“直在等你,但你若始终不能狠心,不妨就让来替你动手。”
,是为报复他昔日对你羞辱,并非维护他。”
“……”晏琇闻言顿。
垂眸看眼尉迟慎,有那瞬间,像也恍惚不已,自己为何要这般护着他。
只是很快又占据他思绪,是今日有些反常晏惊河。
尉迟慎在此已有几月,因七年前他还并未成为金楼楼主,也没能参与当初围剿九极教之事,失忆后武功尽失,更不足为惧,晏惊河对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看过。
晏琇费力撑在地上抬头,便见满身狼藉尉迟慎正跪在晏惊河跟前,喉咙被晏惊河掌凶悍钳住。
“住手……”
“你费尽心思让阿琇投奔金楼,骗得过他,却瞒不。”
却并不理会失去力气晏琇,晏惊河边说着,边紧盯尉迟慎似乎并不知晓他所言为何茫然双眼,手上力度愈发加重。
“听不懂你在说什……”尉迟慎艰难自喉间挤出这几
说着,晏惊河照向尉迟慎目光已然杀机尽显,若非晏琇在中间阻挡,尉迟慎恐怕在那刹已是个死人。
“不必,”而晏琇这回手将本就有伤尉迟慎扯起,低低笑道,“当初说到底是犯蠢,主动找上他,眼下他落于手里,想要如何待他,自会掂量,不劳爹再费神。”
“爹既然那时不曾露面,如今……也当做不知情便好。”
说完这些,再也不想与晏惊河在同屋檐底待下去,晏琇扶着尉迟慎打算离开。
“你们不愧是兄弟,论起与五派纠缠本事,谁也不输谁。”
眼下却好似才想起来要替自己打抱不平,未免让人心觉怪异。
也并不想看到。
“昔日羞辱……”将手中那半个蒸饼放回案盘,晏琇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只抬眸看他,嘴角微微开合,嗓音极轻道,“原来你果真是知道。”
他想过七年来晏惊河从未找过他,会否其实是不知道他下落,抑或他因伤重而无力寻找,根本不清楚他处境为何,否则断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人成为众矢之,毕竟他是手将他养大,教他行侠仗义,让他敬畏又信任,此生最重要亲人。
“当然知道。”却听晏惊河轻描淡写地将他心中最后丝希望也打破,“自你投奔金楼便知晓,总有日,你会看清五派真实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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