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他会觉得古伊弗宁是个捉摸不定人,像变幻莫测天气,时晴时阴,无法准确预测。
晴天时候是迷人,可阴天就是不好吗?不是啊,阴天时候也别具番味道。
就像现在,那个人静静地倚着墙,眉目淡漠,像云层萦绕阴天,但牛可清就是能感受到,这个
牛可清并非木头,他能隐隐感受到对方善意,但让他说声“谢谢”实在是过于别扭。
想好几番感恩措辞,到真走过去时候,他却只是给古伊弗宁递只烟,漠漠地丢出两个字,“抽吗?”
“嗯,”对方没跟他客气。
牛可清掏出打火机,点出簇蓝色小火苗,伸到他面前。
古伊弗宁叼着烟伏下.身,给凑个火。打火机那蓝中带橙火苗摇晃着,给男人那双蓝眸子点两抹亮光。
“知道,”牛可清好歹冷静下来,这件事确实超出他可以处理范围,便听古伊弗宁话,拿出手机来拨“110”。
在等待警察来过程中,古伊弗宁就默默站在不远处,没有离开。
其实他与这件事没什关系,不过是刚好路过个同事而已。也与这件事当事人——牛可清没什关系,他们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
但古伊弗宁依旧陪在这里,与牛可清留着些适当距离,不靠近也不远离。
牛可清见对方直没离开,好奇问:“你……不走吗?”
“就像没有预定剧情,感觉拉着们在靠近。”
——《舒伯特玫瑰》
“你不是说你脑科吗?”古伊弗宁下把牛可清给问住。
牛可清尬会儿,此情此况下,他顾不上这些麻烦人际关系,破罐子破摔道:“骗你!”
古伊弗宁轻哼声,“就知道。”
“谢。”古伊弗宁扬扬指间被点燃香烟。
牛可清忽然没那拘束,淡淡应他:“这话是跟你说才对。”
两支烟缭绕出螺旋式白雾,渐渐地扩散上升,渐渐地归于无,融于透明空气当中。
牛可清面上没什,跟古伊弗宁样不说话,就静静地站在起。可直至抽完根烟,他心里还是觉得尴尬。
与这个人关系,他向来都是觉得尴尬。
古伊弗宁耸耸肩,“多待会儿也行,反正不赶时间。”
医者不定有仁心,许多医生下班就不再揣着颗关怀世人心,古伊弗宁就是。
他不是走温情路线,甚至在些“事不关己”事情上,还会冷漠地“高高挂起”。
他之所以空耗着时间陪牛可清,只是觉得,丢那家伙个人在这里等警.察,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事,实在太危险。
但凡有点良心人,都不会这样做。
牛可清手足无措地伏在车前,像个愁眉苦眼可怜虫,“是哪个王八蛋砸车?!”
他辛辛苦苦供养爱车,竟被某个疯子毁得面目全非,这也正好坐实他这阵子屡被跟踪预感,确实有人想害他。
可他明明谁也没得罪啊!
古伊弗宁走过去,拉着牛可清胳膊把他拽起来,让他离那些碎片远点,并提醒道:“欸,你看着点,小心玻璃。”
看着这片狼藉现场,古伊弗宁眼底掠过丝担心:“报警吧,这件事得让警察处理。这次砸是车,下次砸可就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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