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这片小小阳台上,肩抵着肩,分享着根又根事后烟,云雾缭绕,共同看场慵懒日出。
怀着某种复杂情愫,牛可清把这枚书签撰在手心里,对古伊弗宁说:“谢谢。”
是啊,哪怕这只是钥匙次随性之举,锁也满足。
“很喜欢,真很喜欢,”牛可清停顿会儿,把后半句话说完:“……这份礼物。”
古伊弗宁听,心里有些奇异感觉“蹭蹭”地往外冒,不自然又不自在。
相比起在床上为求饶而说出“喜欢”,牛医生这声纯粹“喜欢”似乎来得更让人火热。听得他不仅下腹发烫,就连耳脖子都在发烫。
“因为锁必须被钥匙插.入啊。”古伊弗宁混球地耍把流氓。
“狗东西,”牛可清笑骂着,抬起小腿踹他膝窝下。
这枚锁,他很喜欢。
当然不是因为里面那层黄色涵义。
而是他觉得,自己就像是把牢牢扣住锁,这多年来寻不到把合适钥匙,以至于落灰,生锈。
定情信物,天生对,是这世界上最契合彼此“伴侣”。
古医生见牛可清副呆怔样子,在他眼前打个响指,“想什呢?”
牛可清不答反问:“你什时候买?”
“今天趁你没注意时候,”古伊弗宁抿抿下唇,努力克制住快要溢出来得意,“在口袋里多藏枚书签不是什难事。”
原来,给人惊喜还挺好玩儿。
古伊弗宁喉结滚滚,满腔傲慢地说:“喜欢就把它揣好,弄丢可不给你买。”
牛可清温柔地答应道:“好。”
或许,他们之间早已不仅是欲望碰撞,也不再只有生理上需求,种浓厚化学反应在彼此间产生。
剧烈烟雾无声无息,弥漫心野。只是当局者迷,当事人尚未发觉而已。
天边鱼肚白渐渐显露,黎明翩然而至,千万户人家在寂静中浅眠,而有些人却讲整宿整宿话。
当他以为自己要做把辈子都打不开锁时,古伊弗宁出现,就像把完美契合钥匙,伸进来,“咔嚓”声地转动。
这尘封多年心锁就开。
有人天生是把钥匙,有人不得已成为把锁。每把锁都需要被把钥匙打开,但每把钥匙却不定要去开锁。
钥匙总是这样,可以随心所欲,可以随处插入。锁却定要找到与自己相配那把钥匙。
到底还是不公平。
只这蹁跹刹,牛可清心里那颗种子被浇灌,顶端嫩芽在瞬间茁壮成长,被眼前人催生出棵挺拔小苗子。
有阳光,有雨露,小小苗子舒展着嫩绿叶子,延伸着长长根系,就这样光速地张成棵参天大树。
“为什送这个?”
“白天时候你送枚钥匙,这个,就当是回礼,”古伊弗宁还补上句强调,“比起欠人东西,更喜欢有来有往。”
牛可清心跳失控,面上维系着欣然神色,他接受这份回礼,又问:“那为什要送把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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