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拧条热毛巾,为古伊弗宁擦干净身体,又给自己清理下。
准备离去前,他秉着呼吸、悄悄地在古伊弗宁额头上落下个蜻蜓点水吻。
仅个吻罢,他炙热爱意便蒸腾而上,化为无数扭曲歧念,终究只能压抑在心里。
没想到转身时,他被睡梦中男人手抓住,搂进怀里。
“喂”牛可清发个气音,没忍心吵醒他。
他喜欢个人,却不能说,还有比这更痛苦事吗?
那刻,牛可清在心里不断地嘶喊着: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
但他没有说出口,不敢说出口。
而对方也没有放过他。
古伊弗宁身体是热,心是冷;牛可清身体是冷,心是热。
足足两个小时,牛可清像做场高烧不退噩梦。
渐进式升温,点点地自燃烧,酥.软身体在高温中徐徐升腾,害得他差点连命都赔进去。
古伊弗宁躺在旁边,已经累得睡过去,扛着副病体还做激烈运动,确实要被掏空。
牛可清要惨许多,他趴在被褥上,脸色如尸体般苍白,细长眼眶泛着不正常红,后面阵撕裂疼痛,疼得他说不出句话来。
刚才,古伊弗宁烧得神志迷迷,高温令他亢奋得失去分寸,力度加重好几倍,渐渐演变成不管不顾方式。
,“可清,让抱抱你,很舒服。”
这个发烧男人就像个火炉,全身上下每处部位都高温得吓人,每个毛孔都是干渴。
而牛可清肌肤温凉,气息清爽,是他在火山烈焰中唯可以抓住清泉。
于是,他把牛可清当作是个灭火罐,想借他来扑灭发烧难受感,还有内心无穷无尽燥火。
牛可清用力地搂住他脖子,隔着层薄薄衬衫,用自己身上清凉去浇灌对方;“抱紧”
古伊弗宁紧紧地抱着他条胳膊。
因为发烧,男人浑身烫得不舒服,睡也睡得不安稳,下意识地抓住能让自己心安东西。
牛可清犹豫着,想把手臂抽出来,然而对方轻昵地发出声梦呓:“陪陪……”
眸色颤颤,牛可清用指腹扫过
多相配双人,他们互补得完美。
在被折磨得半死不活那刻,牛可清甚至滋生出个畸形想法:
或许就是个自虐变态吧。
他甘愿做只被烈火包围、灼烧飞蛾,扇着薄如蝉翼翅膀,热烈地、痛苦地朝那抹明焰扑去。
快到零点时候,牛可清缓过来些,他没打算留在这里过夜,于是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
可怜牛可清被压制得无法动弹,仿佛被把利刃深深地凿开,切碎他整副身体。
他很痛苦,甚至叫出凄楚哭腔,如同垂死之人在卑微求生。
可他没有喊停。
因为他喜欢古伊弗宁,所以他能忍受任何痛苦。
不,应该是说,这点痛苦算得什,他早就经历着比这痛苦万倍事——
他从未被对方抱得如此紧过,感觉自己像件极为珍贵宝物。
即使对方只当他是根救命稻草。
单纯热吻、抚摸、搂抱已无法浇灭古伊弗宁盛火,牛可清实在太秀色可餐,反倒成罐助燃剂。
于是,男人像只躁动野兽,将牛可清死死地摁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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