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可清握着杯热茶,好让自己发冷双手能暖和些,也能给自己些底气,不至于话还没说就开始发抖。
“其实你知道对不对?”他开口问古伊弗宁,“你直都知道,可是你装瞎装聋,装作什都不知道。”
这段时间里,无论他怎样示好、试探,对方总是视若无睹、无动于衷,耍手段耍得游刃有余,次又次地扑灭他热情。
他顿顿,眼神变得更复杂:“不是简单三个字就可以概括。”
古伊弗宁有些迟疑,他能预感到对方要跟他说些什,久久不语。
他这态度就差写在脸上,牛可清握握拳,才发现……原来自己纠结这久要不要说话,对方根本不想听。
可他不会给对方这种推拉机会,他再也受不这种模模糊糊界定,必须把话说清楚。
“来不来,选择权在你,”该给尊重牛可清还是会给他,但同时也强调:“你要是能忍受这种现状,就继续这下去,不过解你,你也忍不多久。”
爱你爱你爱你爱你爱你爱你爱你……这狗屁三个字,就是枚定时炸弹。
那份爱太过深沉,像块压在他心头大石,挪不开也踢不走,让他再也无法随心所欲地面对牛可清。
想来更觉烦躁,原本古医生想泡个养生枸杞茶,也换成清热菊花茶。
位护士长忽然走过来,叫叫他,“古医生,有个帅锅同事找你。”
古伊弗宁出科室,是牛可清。
“人人都在杀死心爱之人,你不妨听听每人方式:有人使用冰冷眼神,有人使用热烈表白。”
——王尔德
第二日,古伊弗宁早回到科室,就闻见扑鼻鲜花香。
看,小护士桌上摆着大束鲜艳红玫瑰,鲜艳得刺眼。
他想起昨晚牛可清给他那枝玫瑰,也是这红,他最后还是没有扔掉,就那样任由它孤零零地插在水杯里。
尴尬是最难忍耐事,不是吗?
最终,古伊弗宁还是给让步,大抵也是想给这段不上不下关系作个结,答应他:“好,那就今晚。”
*
晚上,两个人如约面谈。
他们用成年人该用方式,将所有话都摆到台面上来,坦诚布公地聊。
自从昨晚起,有堵无形墙在两人之间筑起来,他们只要面对彼此,就需要艰难地逾越这道障碍。
牛可清从未在医院里主动找他,这回竟还找上科室,“今晚见个面吧,在家。有话要对你说。”
“今晚吗?”古伊弗宁心紧紧,想不出什推脱借口。
既然对方都面对面提这事儿,就说明没给他回避机会,连在微信上发个表情包糊弄机会都没有。
“是,”牛可清忽然想起今天是什日子,说:“不要多想,只是恰逢情人节而已,即使今天是清明节,该说话也还是要说。”
梁主任捧着保温杯走过,见那花,调侃道:“哟,小姑娘收花呢。”
小护士脸甜蜜,“今天情人节嘛,家那狗子肯定得有点表示啊。”
古伊弗宁听着二人对话,心中堵闷。
从前,他根本不会去关注这种节日,可不知道为什,今年他总觉得自己跟这节日能扯上点干系。
他心不在焉,又想起牛可清那句“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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