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不喜欢,但你能不能留些余地给,”牛可清这语气像是在哀求,真诚又卑微,“念在床上交情,起码给些尊严、些念想,别这这”
他就差把整颗心都掏出来,血淋淋地放在古伊弗宁面前供奉。
古伊弗宁却是冷漠惯,哪怕他心有颤抖,但在拒绝人这件事上早已驾轻就熟。他甩开对方手:“余地?给你留,就没有。”
像他这种利己主义者,永远考虑就只有自己,将自身需求放在首位,这是他最恶劣也最真实本性。
牛可清只觉不公平,“说要开始这场游戏是你,说要结束这场游戏也是你。从头到尾,连点主动权都没有,被你支配着耍,挥之即来呼之即去。”
这是最坏结果吗?是吧,古医生都要跟他划清界限。
这种结局他早料到,自从说出那句“爱你”开始,他就像个被判处囚犯,战战兢兢地等待头上那把刀子落下,等待被凌迟。
刽子手就是这个蓝眼睛男人。
几乎是压抑住内心凄凉,牛可清抓住对方手,说句奢求:“不要判死刑。”
他这高傲个人,现在却肯放下姿态,求对方给他点余地,连些许体面都不剩。
。在这刻,牛可清暗恋似乎有结果。
其实从开始,他就预感到这场告白会失败,但他还是义无反顾地试。只可惜,这份勇敢感动自,却没有感动眼前人。
“把话收回去,”古伊弗宁给次警告:“只要你把话收回去,们就还能和以前样。”
“那有什意义吗?”牛可清觉得可笑。
说出去话就像泼出去水,覆水难收,跟已经给出去心是样,又怎能收得回来呢?
他难道没有想过逃离吗?明明是有。他挣扎过、远离过,然而对方不放过他,像块胶布那样黏住他,像条藤蔓那样缠住他。
如今着火,火势以抑制不住态势蔓延开来,对方却不负责任地想要逃走。
“你大可以怪,”古伊弗宁早对这些局面熟透于心,此刻却不敢多看对方眼睛:“你也不是第个对说这些话人。”
牛可清手颤着,抚摸上对方脸,“像你这样个自私利己、毫无共情能力人,最后竟然当救死扶伤医生,还真是稀奇。”
“对于
古伊弗宁以为自己能很洒脱,可心却很诚实,就像绑块铁,在深不见底海里直沉直沉。
他这个骨子里自恋到飞起人,此刻看着牛可清那悲哀到极点眼神,竟也开始厌恶起自己,厌恶这样矛盾自己——
明明内心在乎得很,却要表现得豁达潇洒。
他是在乎牛可清感受,但他自私、好面子,不想让自己也表现出和牛可清样脆弱。
他不想成为下个牛可清。
“你坚持不把话收回去吗?”古伊弗宁最后次警告他。
“是。”牛可清笃定地点头,他选择告白,就绝不会后悔。
“牛医生,想,”古伊弗宁后退步,目光漠然,“们之间需要停停。”
他终究还是说出这话,像句冷冰冰宣判,将牛可清打入求而不得牢笼里。
牛可清周身温度随着对方话而变冷,他眼镜片起雾,滴泪从眼角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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