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疲惫地合合眼帘,又睁开点,“古医生,你不要来折磨,也是有尊严。”
古伊弗宁始终无言。
他像只被人抛弃犬,本该被那个人捧在云端之上,可现在那个人不要他,把他变成只没人爱流浪犬。
正如那个人曾给过他称谓——
“狗东西”。
说爱吗?
可他应该是不爱吧?
他从来没有爱过任何人,甚至连什是爱都不懂。
那要卑劣地撒谎吗?
他说不出口,他不擅长欺骗。
撕去藏污纳垢外皮,彼此真面目都败露得干二净。
或许是他们都活得太理智,以至于当情感来袭、理智崩塌时,会觉得脑子里东西都破灭,疯狂地产生眩晕感,并想要毁灭切。
古伊弗宁声音像被砂纸磨过,缓缓开声:“们能不能恢复以前关系?”
牛可清将头靠在后面墙上,虚浮地仰息着:“不想再当你炮友,刻也不想。”
他已经不被爱,不能再不清醒,既然无法被真正地爱上,那就抽身吧。
疯狂跳跃。
牛可清在他怀里挣扎,“古伊弗宁你够!”
“不够,不够”浅发男人喃喃地重复着,像诵经那般虔诚,“不够不够,是你话,多少次都不够,永远都不会够。”
他确实成瘾,身体内没办法缺失种名叫“可清”物质,想要无限地汲取。
他自私地、贪心地想要将牛可清私有化,彻底占有,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都烙印上他古伊弗宁标志。
突然,他恼羞成怒,像只疯犬那般乱吠,“牛可清!你用尽手段来吸引,不负责任地占整颗心,占所有想念,占所有欲望,现在拍拍屁股就想走人吗?!”
向来得体男人此刻丢尽仪态,比泼妇还要蛮不讲理,他把所有错都归咎到对方身上,
所以,比起随口编造句好听谎言,此刻,古伊弗宁沉默。
这秒沉默,就是最锋利刀子,毫不留情地插.进牛可清心脏。
看吧,多简单事,只要问句“爱吗”,对方就能立马消停下来,安静如鸡。
大抵是真不爱吧,所以才会沉默。
“那们在这里折腾这久,又是何必呢?”牛可清揉着淤肿双手,刚才那拳很重,他指骨被剧烈撞击磕得生疼。
“可清,需要你。”古伊弗宁为己私欲,仍罔顾对方情感,固执地要拖对方下水。
他是个被抛弃在沙漠之中受难者,等待牛可清来给他些滋润,不是牛可清就不行,谁都不行。
然而牛可清只觉得可笑,“你只是需要,而不是爱,对吗?”
“”古伊弗宁迟疑。
他该怎回答这个问题,只要看着牛可清那双噙着泪光眼睛,他就没办法撒谎。
除他以外,谁都无法靠近。
牛可清被扰得脾气来,他再次用尽全身力气把人推开,并狠狠地朝对方挥拳,怒吼着:“滚开!”
他拳头揍在男人那高挺鼻梁骨上,古伊弗宁被打翻在地上,脑袋阵嗡鸣声,好久都回不意识。
这拳耗牛可清大半气力,他无力地靠在身后墙上,像片软下来纸,慢慢滑坐在墙边。
两个男人喘息着,彼此凝视对方,眼里各有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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