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伊弗宁沉沉地叹口气,若有所思。
他有很多相熟人都在前线奉献着,不仅每天都辛苦地连轴转,还得顶着被感染风险,同时也要跟家人爱人分离,实在背负太多太多。
牛可清艰难地把手臂从被子里抽出来,温柔地抚着他后背,“他们是英雄,是战士,他们所做切都值得敬佩。”
“知道,就是”古医生垂垂眼,说不上来是种什样感觉,“忽然觉得挺怕死。”
“人都怕死。”
晚上临睡前,古伊弗宁洗完澡出来,忽然用被子把整只牛可清给裹上,裹成条长长软软卷粉,只剩下个脑袋嫩露出来透气。
牛可清:“”
他动弹不,无奈地往对方脸上吹口气,把古医生睫毛都吹得颤动几下,问他:“亲爱,你是不是有话想说?”
古伊弗宁没应他,把这条“牛肉卷粉”使劲揉揉,爱不释手,再紧紧地搂进自己怀里。
牛可清没好气地看他发娇,只得闭上眼睛装睡会儿。
“也曾把光阴浪费,甚至莽撞到视死如归,却因为爱上你,才开始渴望长命百岁。”
——《身体健康》
最近肺炎疫情严重,医院里派出不少医务人员去抗击疫情。因为牛医生和古医生专业领域不涉及,所以就依旧留守在医院里。
他们有许多同事和朋友都辛苦地奋战在线,为抗击肺炎做出巨大付出,有时候会传回某个医生不幸被感染消息,令大家心情都很沉重。
这天晚上,古医生回家后第件事就是抱紧牛医生,两个人连口罩都还没摘下,相互依偎在门关处。
“以前没那怕,就是有你之后,经常会往这方面想。”
放浪心在人间有归属后,就会开始被牵绊住、勾连住,会恐惧离别、思考生死,会想到某天从这世上消亡时,会不会放不下所爱人。
这份感情给古伊弗宁带来很多思考。
牛可清鼻子被惹得有些酸,吃力地蹬他两下,“干嘛啊你,说这些,能不能挑些好说。”
“大概是因为上年纪?”古伊弗宁也没想到自己会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他等半天对方还是没声响,便又将只眼睛掀起半分,有点恼:“你再不说话就睡。”
厚厚被窝暖得不行,爱人浅慢呼吸声又催眠,害得他阵阵困意,快连眼皮子都抬不起来。
静默半晌,古伊弗宁开口道:“在当初选择读医时候,没想过,当医生也要做好随时牺牲准备。”
果真是因为近日发生事,牛医生猜想,古医生估计是心里难受,想要跟他讨安慰。
“知道你在想什,”牛可清说,“可世事就是这无常,疫情说来就来,医生有医生职责。”
像两个抱团取暖人。
牛可清轻轻地拍拍他背,问:“怎?古靓仔。”
古伊弗宁话也不说,就只是抱着他不肯撒手,牛可清知道此时无声胜有声,让他默默地抱会儿。
与爱人胸膛贴着胸膛是件很有安全感事,古伊弗宁那颗不安心稳稳,并且庆幸有个随时随地都能跟他达成默契另半。
他甚至都不用开口说自己为什要这样,为什要默不作声地求抱抱,牛可清便已读懂他,替他消化这难解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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