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好问题，李衍
听就又哑
。这个问题当年爸爸曾经问过他无数次，每次他都回答是鸭子哥哥，可是爸爸从来没有接受过这个答案。没错，鸭子哥哥确实只是蹭蹭，但李衍后来查过，书上说虽然这样概率极低，但依然有可能中招；概率低
事当然是可能发生，beta本来就不容易怀孕，这种小概率事件不也让他赶上吗？
所以他直觉得迈迈爸爸就是鸭子哥哥。不然也没别人啊，他不可能像圣母玛利亚样突然蒙上感召就有吧。
但是爸爸直不信，觉得他在说谎。就连大哥也不信，觉得他隐瞒什
。回想下，大哥对他管教变严大概就是因为这件事——大哥直觉得他是很诚实，因为这件事之后就不再信他。他们都觉得李衍肯定在外面认识什来历不明人。
唯信他只有佩仪。
还没重遇暮晓时候，他偶尔还敢想下要不要让迈迈知道自己爸爸是谁、要不要找暮晓说这件事；但想是回事，做又是回事。自从见到真人之后，他原本那点不大胆子
“……”其实李衍也想知道，不过他咳声，只能这样回答，“……爷爷见多识广，心脏那好，哪有这容易被气死……”
“……”迈迈听沉默会儿，开始试着慢慢消化这个事实。
李衍耐心地等着。
迈迈好久才试探着重新开口问：“……真？”表情已经冷静下来，从刚才气愤转为将信将疑。
“……是真，”李衍走近些，“你也知道
们家……这件事不能告诉外面人。骗你那久，是不好，其实也不知道要怎跟你说……”
说：“……那天都听到。大伯说是没有爸爸野孩子。”
“……”原来他那早之前就听到。这样来，就明白他为什最近表现怪异。
李衍想到迈迈定苦恼很久，有些心疼：“你不用听大伯，大伯不是有心说你……”
迈迈打断他：“……既不是你孩子，又不是妈妈孩子，那到底是从哪里来？”
“……”太艰难，李衍从来没想过会这突然地就要和迈迈坦白切。他叹口气，深呼吸下，才下定决心直接告诉他：“……你是生。”
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迈迈表情，见他原本皱得紧紧眉头渐渐松开。迈迈想想说：“……那就还是你儿子咯？”
“当然是……”
这样说完，就看到迈迈松口气，整个人都轻松下来。他拍拍胸口，立即恢复些精神：“那就好，真是吓死。”
看到他这样反应，李衍也是松口气：“……你当然是儿子……”
“差点吓死……”迈迈喃喃自语般地重复几次，才突然想到另个重要问题，“——那爸爸是谁？”
“……”迈迈听立即如同簇火焰被埋进水底，顿时熄，“……什？”
“……”李衍重复道，“你是生。”
迈迈在原地呆住好久，才突然反应过来，气冲冲地说：“你还骗！这样假话都说得出来，你以为是傻吗？”
“……”李衍说，“没骗你啊，你真是生。”
“……不可能！”迈迈说，“那爷爷怎还没被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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