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伸到李衍衬衫下摆下方,轻轻抚触着腹部乃至肋骨以上柔软皮肤,同时不停地重复着这个要求,李衍感觉全身越来越紧张,而自己拒绝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没有底气。明明躺在床上,却感觉摇摇晃晃,忽然从虚空中失去平衡。陷入云端失重感包裹着他,他情不自禁想要后退,但情人温暖香气却考验着他决心。旦卸防,便允许外来者探索,允许他抚过自己翅膀上令人颤栗羽毛末端。探险家手越过肌理和筋骨峰谷掠影,绘制着均匀柔和曲线往肚脐以下延伸,在温暖内陆海域有整个等待被发现新世界,直至湿润沃土被开垦挖深。羞怯中部分自想要停下,但发现自己依然眷恋地埋在对方脖子里。Alex低头望着他,见他抬起头便朝他眨眨眼。无法用人造颜料来描绘他眼中色彩,也无法阐明他万般迷人之处,究竟在于被明暗分割轮廓形状、碎发散落在睫前凌乱喘息,亦或是眼中秋萤般闪烁爱意。
无法思考,如同走进吹满蒲公英飓风之中。
于是当Alex再次重复“给也生个”要求时,李衍分神地嗯声。
他正处于团糟混乱之中,因天鹅绒之位被入侵而颤抖。像被缓慢地炙烤着杀死,脊椎到脑后路有电火花往上窜动,呼吸支离破碎,思维分崩离析,他手发起抖来,指尖忍不住在床单上乱抓。他内心响起空荡回音,想被进入,直至感受到最深处疼痛和脉搏。如果玻璃在火焰上烧至通红熔化,之后靠重力自然地落入冰水之中,就会冷却成拖着长长尾巴、蝌蚪状泪滴。泪珠本身坚不可摧,就像炽烈推进和啮合,而他就是那根拉至细丝玻璃尾巴,尽可能在为不折断崩溃而急促地喘息。Alex抚摸着他后背,像是抚慰只受惊小动物,但心搏动没有停下。李衍抬起头,勉强协调出角度与他笨拙地亲吻,紧绷着呼吸着和体内移动相同颤抖空气。
但在软弱无力氤氲之中,他逐渐意识到有些地方不对劲。酸涩中混杂着股越来越清晰陌生胀感,他忽然心里没由来地慌,推推Alex,用因余震而喑哑声音问:“……你在干嘛啊?”
听到Alex“给也生个”要求,李衍吃惊,下意识就想推开他手:“这……不行啊……”
Alex停住问:“为什不行?”
李衍感觉耳后都发麻:“这突然……”他拼命转动脑筋终于想出个理由,“迈迈还小呢……”
Alex说:“这又不关他事。”
“……”李衍急忙解释,“关啊,照顾不来两个小孩……”
Alex似乎不明白他为什要这样发问,困顿地回答:“打结啊
Alex说:“小来照顾。”
李衍说:“……不行啊,你不知道,小孩子真很难带,以前迈迈就可难带,成天都要哄着,没那容易……”
Alex说:“他难带是因为他太吵,们生个安静。那就好带。”
“……”李衍感觉为难至极,他快把年拒绝份额都说完,“不行啊,生小孩怎可以这随便……”
无法以理服人,Alex便换策略继续撒娇道:“就要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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