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小林嗓门穿透力强：“他说他不来——
们都文科生——做不来
——！”
大兄弟
然地点点头，又沉浸到题海里。
纪阮拉过韩小林，凑到他耳边说：“要回去啦！”
韩小林吼：“啊？来几分钟就走啊？！”
“顾修义来接！”
他包被韩小林看着，那人正和两个陌生青年坐在角落卡座，低着头埋在桌子上不知道在玩什
。
纪阮走过去拍拍韩小林肩：“干嘛呢你？”
韩小林
见他就兴奋道：“看他俩做物理题呢！”
“物、物理？”纪阮怀疑自己新换体外机又出问题。
“对啊，”韩小林脸认真，冲他大声解释：“这俩——都是考上隔壁清大弟兄！比赛刷题呢！输家喝酒，时间慢喝啤酒，答案错喝混！”
场子里开启新轮喝酒游戏，音乐和人声瞬间又高个度，刺得纪阮头皮都疼。
他“啪”声挂断电话，切到和顾修义聊天界面，皱着眉头噼里啪啦打字：
[你说什半个字都听不懂，能不能发微信？这儿太吵！]
对方瞬间正在输入，下秒：[滚出来。]
纪阮唰睁大眼睛，揉揉眼皮再看遍，没错，确实是“滚、出、来”三个大字。
“——你去蹦迪？”
场内转动着五光十色彩灯，每次震耳欲聋重音响起，都伴随地面震颤。
纪阮拨开扭动人群艰难挪到安全通道旁，捂着手机仔细听：“你——说——什——？！”
那边安静两秒，纪阮拿下手机看眼，没问题，还在通话中，他又紧紧贴住耳朵：“歪——？！”
这下才终于得到回应：“你去夜店蹦迪？”
“哟！”韩小
纪阮震撼：“这酒吧还挺人才济济……”
“那可不！”韩小林骄傲吼道：“咱这是freeparty，干啥都行！不想刷题跳舞也行啊——看到没，那边地上那个，转得跟陀螺似，去年街舞大赛冠军！”
桌上刷题大兄弟抬头看纪阮眼，热情邀请道：“兄弟你也来吗——这儿还有套卷子——”
纪阮看密密麻麻公式就想吐，吓得退后两步：“不来不来——文科——！”
但显然他脆弱嗓音做不到在激荡乐声中传进大兄弟耳朵里，只见大兄弟握着笔杆愣瞬，而后茫然地看向韩小林。
这还是他第次这直接地感受到顾修义身上情绪。
顾修义这人大多时候极端稳定，就连吵架也只是阴阳怪气型，突然这直白强烈起来，纪阮不由愣愣，不知道该怎回。
手机又震动下：[地址发，来接你。]
纪阮回过神，现在只通过文字已经感觉不出顾修义态度，他“嗒嗒”摁个定位过去，然后把手机收进裤兜，去场内拿包。
心虚地吞吞口水：“凶什凶……”
顾修义听起来情绪挺稳定，平静地叙述他认为纪阮正在夜店鬼混观点，并隐隐透出不满。
纪阮：“……”
纪阮有点无语：“不是，什夜……蹦……这是party！party你懂吗？趴体——听得懂英文吗？派对——！”
“……”
顾修义好像又说什，但音乐实在太吵，纪阮快要把手机塞进耳朵里，也只能依稀听到几个音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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