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还是很差,眉眼疲倦,唇瓣没有血色,没扎针那只手虚虚搭在胃上,指骨异常清瘦。
顾修义和赵阿姨低声说两句话,就让她先回去
他推推眼镜:“患者是稀有血型,但他凝血不太好。”
顾修义皱皱眉。
“这说吧,”医生指着报告单继续道:“他血小板偏少,伤口愈合起来会比普通人困难点,这个原本不算严重,但如果是稀有血型问题就大。”
医生敲敲桌面强调:“家属定要重视,减少磕碰,大面积创伤绝对避免,不然万出事调不到血会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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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修义听着,眉头越皱越紧,他是真感受到自己和现在年轻孩子代沟,他以前毕业时候真没有这疯狂过。
医生瞧眼顾修义脸色,笑着摇头:“没事,你们家孩子算乖,他主要是体质问题肠胃脆弱才这样,以后少吃刺激食物就行。”
顾修义点头,扯扯嘴角:“知道,谢谢医生。”
他离开前,有位护士送张报告单进来,医生看两眼立马把顾修义叫住:“稍等!”
顾修义回头。
受到身体正在被病魔腐蚀,连同精神并吞噬恐怖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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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点,顾修义抱着疼得直哭纪阮在急诊室兵荒马乱闯遭,最终把他送进单人病房。
那时候纪阮已经没有意识,顾修义觉得他是疼晕,医生却再三强调只是疼累,睡过去。
顾修义坐在病床边看护士给纪阮扎针,又等会儿,确认纪阮没有要醒迹象,才起身去医生办公室。
直到从办公室出来,顾修义眉头都舒展不开,医院白炽灯晃着他眼睛,让他莫名心烦意乱。
他后知后觉想起纪阮,纪阮被猫扑过后久久散不去淤青,纪阮脚踝上那道很细小却愈合得很慢伤口……切都和他不太好凝血功能有关。
顾修义拿着报告回病房看纪阮眼,还没醒,时间已经到早上,他给赵阿姨通个电话,安静坐在病房里等赵阿姨过来,然后言不发回别墅。
顾修义回去吃顿早饭,冲个澡,换身衣服,但很奇怪,心里那点点烦乱没有头绪,也并没有得到缓解。
等他再次进入病房,纪阮已经醒,很乖地躺在床上输液,安安静静地透过窗帘缝隙看外面绿叶。
医生看看报告单,又再看顾修义眼,确认般说道:“纪阮,RH阴性血A型血?”
顾修义怔。
他完全不知道纪阮血型,但他知道RH阴性血非常非常稀有。
顾修义重新合上门转而坐回医生办公桌前,神情凝重:“是有什问题吗?”
医生也收笑瞬间严肃不少:“现在有问题。”
“啊,没多大事儿,”医生可能见得多,反应很平常:“就是普通急性肠胃炎,挂两天水没问题就能出院。”
“可他疼得嘴唇都咬破。”顾修义脸色沉沉。
医生听笑起来:“肠胃炎能不疼吗?那孩子吃什?”
顾修义唇角抿抿:“烧烤冰啤酒……还有雪糕。”
“正常正常,”医生脸见怪不怪:“是这样,最近毕业季暑假,可能都嗨吧,急诊每天晚上都得来这波,全是这个岁数这个情况,前两天还有个喝到胃出血才叫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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