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义表情找不出任何破绽:“没关系。”
他把面碗从纪阮眼前移走,放到边上,用非常理性客观语气:“味道不对就别吃,免得又把胃吃坏。”
那碗面在大理石桌角落独自冷掉,顾修义应该知道自己厨艺很糟糕。
他甚至不愿意尝口。
最后还是踩
真难吃。
说不出哪里难吃,但就是非常难吃。
好像里面佐料是从外星来带特殊食材,反正不符合地球人口味。
纪阮嘴角抽抽,抬头瞅眼顾修义。
那人坐在对面八风不动,纪阮时拿不准他对自己厨艺到底有没有数。
现在点外卖送过来很慢,顾修义看着纪阮雪白脸颊和额角汗珠,大脑短路瞬。
小可怜五分示弱五分真虚弱,哄得顾修义鬼迷心窍,干脆亲自操刀——下楼煮面。
这也是他第次下厨。
十分钟后,纪阮乖巧地坐在餐桌边。
身前是碗卖相还不错清水面,至少面是面汤是汤,没坨也没糊。
纪阮跌在楼梯上动不,有人拍他脸还喊他名字,鼻尖蹭到那人衬衫,是很熟悉味道。
纪阮又冷又晕下意识就贴过去汲取温暖。
顾修义把他抱起来,纪阮身上没有力气,吓坏,使出吃奶劲揪住对方衣服。
等到视线恢复清明,他已经躺回自己床上,脸贴着玩偶熊肚子,被顾修义灌下大半杯糖水。
“没事。”顾修义手掌贴在他耳畔,指尖温度很高:“是低血糖。”
不去军训对纪阮来说确实是个非常正确决定,他发现他好像和太阳犯冲,开放日回来后整天都提不起劲。
当然也可能是他冤枉太阳,纯粹只是自己体质问题,没事就容易晕晕乎乎。
有天下午太阳特别厉害,纪阮午睡起来,觉得饿想找点吃,原本都好好,下楼时候窗外树梢透进束光,晃下他眼睛,他只抬手挡挡,眼前突然就黑。
紧接着是强烈眩晕。
纪阮想抓住扶手却扑空,摔下去前本能地抱住栏杆,这才避免桩惨案。
但毕竟是人家第次下厨,纪阮又夹起根,试图再客气客气,面送到嘴边,却实在没勇气张口。
半晌,纪阮轻轻放下筷子,愧疚地看向顾修义:
“对不起。”
“……”
空气安静几秒。
纪阮在顾修义平静目光中,小小夹筷子送进口中。
“……”
味道好怪。
不确定,先咽下去。
“……”
纪阮还有点晕,仰起头半眯着眼往上看,只能看清顾修义利落下颚线,他衣领被扯得很乱。
“谢谢……”纪阮弱声弱气道:“还好你回来。”
顾修义把书桌前椅子拉到床边坐下:“很饿吗?”
纪阮睫毛颤颤,手指纠结地捏着熊肚子,声音很没底气:“差点饿晕……”
顾修义:“……”
但他好像依旧往下滑几节台阶,尾椎骨嗑得生疼,视线恢复些,但眼冒金星什都看不清。
赵阿姨有事请半天假,整栋屋子剩他个人。
纪阮身上软绵绵站不起来,只能像抓住救命稻草样抱着那根栏杆,冷汗哗哗往外冒,心跳得很快像要从嗓子眼蹦出来,难受得想干呕。
后面好像顾修义回来。
幸好是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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