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义面上还是不显露,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冲纪阮点点桌面:“再吃口包子。”
纪阮靠在椅子上,揉揉胃:“吃不下。”
他又蔫,每次都这样,不合他意他就蔫嗒嗒找地方靠着,唇珠都没先前粉!
顾修义心烦意乱,道理讲不通又不能凶人,还不能把自己要搬回来事告诉纪阮。
这个时候说,又不让纪阮走,不就变成逼纪阮和自己住起吗。
他犹豫片刻,偏过头,目光对准流理台边哼小曲赵阿姨:“赵阿姨,您怎看?”
他相信赵阿姨定会和他站在统战线,帮助他说服纪阮。
“啊?问啊?”赵阿姨拿着抹布笑起来,“问干啥呢?”
纪阮也把身体面相赵阿姨,郑重道:“非常需要您意见。”
赵阿姨地位突然提升,变成谈判主导方,时有点缓不过神。
但他没想到是,纪阮口包子要嚼非常久,等到他完成吞咽舔舔亮晶晶唇珠时,顾修义已经快要立地成佛。
“可是这两天没有头晕,”纪阮拿纸巾按按唇珠,“而且你不是给买糖吗。”
顾修义油盐不进:“不止低血糖会晕,贫血也会,你贫血目前并没有好转。”
驳回理由二。
“有那夸张吗……”纪阮咬着吸管:“们学校不是要求大必须住校吗?”
哪里不样?”
顾修义接过赵阿姨递过来咖啡,轻轻放到桌面上:“你身体不好,住校很不安全。”
纪阮皱眉,不太赞同:“怎不安全?”
“大学宿舍都是上床下桌,要爬楼梯,你如果头晕摔来怎办?”顾修义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而且你血型特殊,万受伤出血情况会非常严重。”
“嗯……”纪阮垂下眼,似乎开始认真考虑顾修义话。
顾修义做不到这样
“呃……那什,”她想想,笑眯眯地看向纪阮:“阮阮很想住校吗?”
纪阮坐得很端正,像被问话小学生,语气又有点小忧郁:“是有点,主要从来没住过宿舍,也想感受次……”
赵阿姨最受不这种眼神,当即母爱又泛滥,舞舞抹布:“哎呀小顾,你看阮阮自己都说想去,大学生活多重要啊,以后会成为人生很美好回忆,就让他去吧。”
“……”
顾修义突然孤立无援,和他相处二十年老阿姨,竟然直接站队只照顾两个月纪阮,只因为那孩子会随时随地释放可怜。
顾修义抿口黑咖啡:“如果有正当理由是可以申请走读。”
纪阮抱着豆浆杯考虑半晌,思索着顾修义给出种种理由,最终发出灵魂质问:
“可是上学又不是参军。”
学校也不是龙潭虎穴,怎就不能去?
顾修义指尖顿,面对纪阮满是疑惑大眼睛,短时间竟然无法立刻反驳理由三。
包子不烫,他裹着油纸慢慢啃,个大肉包有他半张脸那大。
“可是&¥%……”纪阮说话含糊不清,刚开口就停住。
他家教直都是嘴里有东西时不能张嘴说话,便用指尖稍微遮住嘴,垂下眼帘慢慢咀嚼,腮帮子鼓起小块,也像个小包子。
顾修义视线没法从纪阮脸上移开,真是好斯文吃相。
他把豆浆往纪阮手边推推:“咽下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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