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韩小林站起来,压低声音:“那你睡觉,晚上再带饭过来。”
纪阮阖上眼,这已经是
纪阮其实吃不下,胃里火烧火燎地疼,但他知道如果不吃等下会更难受。
他缓缓,看着上空旋转天花板,咬咬牙坐起来,在韩小林监督下喝几勺粥。
这已经是他极限。
而后纪阮就靠在床头捂着胃,努力不让自己吐出来,他喉结滚滚,脖颈浮着层细汗,闭着眼对韩小林说:“你下午满课,先走吧。”
“那怎行,”韩小林不放心:“哪能把你个人留在这里?”
韩小林立马伸手,神情严肃些:“烧得不轻啊还。”
纪阮闭上眼,重重叹口气。
“就说你状态不行吧,你还不信呢,”韩小林听起来有点急:“咋说,咱现在去医务室吧?”
纪阮看眼手机,离下课还有半小时:“现在?”
“对啊,”韩小林已经在收拾包:“就是节水课,哪有你身体重要,反正都已经签到,悄悄溜出去发现不。”
韩小林也和他起趴到桌上:“那你们加上好友吗?”
纪阮摇头:“说顾修义不喜欢和别人交朋友。”
韩小林当即笑起来:“真有你。”
纪阮也笑笑,半阖上眼不说话。
身后空调把纪阮汗吹干,也吹得他更头痛,纪阮趴会儿,断断续续咳嗽着。
小林凑过来小声说:“脸色比早上看起来更差。”
“没事。”
纪阮从包里翻出保温杯,稍稍弯腰避开老师视线吃颗药,顾修义给他带都是很常规感冒药,也不知道能不能管用。
“刚刚在图书馆碰到白安格。”纪阮说着咳嗽起来。
“白安格?!”韩小林顺手给他拍背,睁大眼睛:“他认识你?你们说啥?”
纪阮缓缓睁开眼,唇角带笑:“有医生啊。”
他烧得眼睛雾蒙蒙,眼尾有点红,像哭过样,韩小看会儿,又忍不住在心里骂人。
怎有人他妈能病得这好看?
操蛋是那人还是他兄弟。
更操蛋,他兄弟美貌不能共享。
纪阮琢磨下,他现在还有点力气,要是再在空调前面坐半个小时,等下课就不定走得动。
“行,”他轻轻撑下课桌:“走吧。”
可纪阮还是腿软,最后被韩小林搀扶着弄去校医室挂水。
躺到病床上,纪阮全身力气都用光,身体软得像滩水动不能动。
韩小林陪他坐会儿,又去食堂买份白粥给他垫肚子。
到后面开始身上凉飕飕,耳朵却发烫,头晕厉害还阵阵地耳鸣。
纪阮暗暗觉得不太对,摸摸自己额头,人都木感觉不出来。
他碰碰韩小林手臂。
韩小林回头:“咋?”
纪阮开口声音就很弱,像提不起劲:“你看是不是发烧?”
纪阮又喝口热水,趴到桌上:“他说想和交朋友。”
“卧槽,”韩小林震撼地拍拍胸口:“那不就是搭讪吗,所以他果然是弯?”
纪阮扯扯嘴唇:“谁知道呢。”
“交朋友”三个字很巧妙,男生和男生交朋友,怎就能说人家定是弯呢?
纪阮不在乎别人性取向,只是第印象作祟,对白安格好感不起来,不想有别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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