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真很痛苦,以至于纪阮现在看到陪他起喝粥顾修义,还有说说笑笑赵阿姨时,有点恍若隔世,矫情地觉得像某种迟来安慰。
吃完饭,纪阮睡会儿午觉,这觉睡得格外幸福,胃里暖暖心里也暖暖,还做个美梦。
半梦半醒间似乎有人摸摸他耳朵,手掌盖在他耳畔,体温比纪阮高出很多,触感很熟悉。
那个人离他很近,纪阮几乎能感觉到対方鼻息轻挠着耳垂,然后说句话,但他没听清。
“小阮……阮阮……醒醒。”
看上去就是普通粥,但香气非常浓郁,饿扁纪阮闻到都想咽口水。
“医生说你现在得吃清淡点,”赵阿姨把小碗和勺子递给纪阮,在旁边坐下:“但寻思着,只喝白粥哪有营养啊,瞧你身上肉都快掉没。”
她笑嘻嘻地半遮住嘴:“所以啊,就掺大骨汤,还放肉沫进去,香着呢!这才是人吃玩意儿嘛!”
纪阮听着迫不及待舀小勺,放到唇瓣吹吹,小心含进嘴里,骨汤、肉沫浓醇汁水浸透米粒,每粒软烂小米在舌尖绽开,纪阮无比享受地眯起眼。
赵阿姨到底是什民间厨神啊……
你,”顾修义笑笑,扶纪阮起来靠坐床头:“天没吃东西能不虚吗。”
他给纪阮倒杯温水,纪阮捧着小口小口慢慢喝,干涩嗓子骤然遇到温水,有短暂不适应,他停两秒皱皱眉,直到温水彻底滋润喉咙,才舒缓下来。
纪阮两只手背都扎针,只正在挂水,另只昨天拔针时出点血,现在还贴着胶布,手背微微肿起来。
顾修义视线落在纪阮细瘦手指上,两人时都没说话。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赵阿姨小心翼翼探进个脑袋,看到纪阮已经醒坐起来,顿时眉开眼笑。
好像又过很久,肩膀被人拍拍,纪阮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就是赵阿姨笑吟吟眼纹。
“哟,睡得这熟啊,”赵阿姨打趣道,拿手背蹭蹭纪阮脸:“脸都睡红,做什美梦吗小阮?”
纪阮往被子里缩缩,有点不好意思:“也不记得……”
“哈哈哈还不好意思,行起来吧,”
这锅粥煮得不少,纪阮个人不可能吃得完,顾修义看着纪阮既秀气又满足吃相,和赵阿姨対视眼。
赵阿姨心领神会,从袋子里拿出另外两个碗盛上粥,三人午饭就都成纪阮病号餐。
纪阮以前生病很严重时候,需要长期控制饮食,每天都只能吃没有味道饭菜。
那时候吃饭対纪阮来说从来都不是愉快事,吃进嘴里味同嚼蜡,很多时候还会因为胃痛吐出来。
他状态稍微好点时候,还会有损友带着烧烤麻辣烫来探病,纪阮在床上喝白粥,他们在桌上胡吃海喝。
“怎样啦阮阮,好些吗?”她走进来,将手里保温袋放到小桌上。
“没事。”纪阮扬起脸蛋,眼睛弯弯地冲赵阿姨笑,“就是好像饿。”
“哎哟乖死,”赵阿姨咯咯地笑着,拉开保温袋:“就是给你送饭来。”
纪阮视线立刻锁定袋子里保温壶,没开盖都好像能闻到香味。
“这馋啊?”赵阿姨看着纪阮直愣愣视线乐得不行,拿出小碗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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