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阮从窗口接过来,紧紧围巾往宿舍走,刚出食堂吹到外面飘来风,脸上忽然凉津津,他抬手从脸颊上摸到点水渍。
下雨吗?
纪阮仰起头,周围行人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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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市秋天总是很短暂,稍微多下两场雨,天气就冷下来,进入十月,纪阮早就换上厚厚羽绒服,出门还要用围巾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他真是怕感冒发烧,想到那种像要把耳朵捅穿、蔓延到大脑皮层神经痛,纪阮就后背发麻,恨不得把感冒药天天带在身上。
离校庆越来越近,时间格外紧迫,纪阮除上课几乎都泡在画室里,和程子章他们起,几乎变成画室里走出野人。
晚上收工回宿舍,在食堂排队买夜宵时候,大脑会突然放空。
领证时,顾修义专门带他去买件白衬衫,他选件袖口绣墨竹,当时还感叹定是大师手笔,经理介绍说是文化传承合作,口中提到大师似乎就是这个名字。
纪阮不由心里惊,感叹自己和刺绣缘分真是两辈子都剪不断。
程子章喝口咖啡:“阿清和老师在绣幅冬景图,到时候也会作为文化交流在校庆展出。”
林清补充道:“程老师很厉害,汉绣文化这块,她是当下最有名传承人,当年费好大功夫才拜入老师门下……哦,不过师姐是老师亲生女儿。”
纪阮眉梢挑挑,他发觉这个林清有时候说话总有那点微妙。
杯咖啡,纪阮也没客气挑奶茶:“谢谢。”
“不客气,”林清淡淡道,看向墙上画布:“所以你们是要起画吗?”
程子章拿纸巾按按嘴唇:“对,说实在小阮水平真厉害,到时候成品出来你也会惊艳。”
她说着看向纪阮:“阿清也是们社,不过他最近有点忙。”
林清闻言笑笑,对纪阮说:“本来该帮师姐起画,但最近和师父和做冬景图实在抽不出时间,麻烦你纪阮。”
纪阮自己都觉得神奇,明明是躲清闲不成,意外招惹来活儿,他做起来却不觉得疲累枯燥,甚至会偶尔想起小时候,跟妈妈在灯下针线学刺绣样子。
他那个时候就不觉得在小屋子里静坐天,只为做件事很难以接受,反而乐在其中。
至于现在,除站得腰痛以外,都很好。
“弟弟,馄饨打包好!”食堂阿姨喊声把纪阮飘远思绪拉回来。
“谢谢。”
“说什呢?”程子章像开玩笑似面露堂皇,故意做出夸张表情:“就算是亲母女,也是接受很多考核才正式行拜师礼!”
林清掩唇笑几声:“开玩笑开玩笑……那先走,师父那边还有很多活儿。”
程子章摆手:“走吧走吧。”
纪阮轻轻弯起唇角笑笑:“再见。”
林清微微颔首,又盯着空白画布看会儿,才转身离开。
“师父?”纪阮抿抿唇,对上程子章眼睛:“师姐?”
“哦,这个啊,”程子章笑起来:“忘给你说,不知道你听说过程云琇老师没有,和阿清都是她弟子,跟老师学汉绣。”
程云琇……纪阮蹙眉,他似乎听过这个名字,记忆中有很浅印象,但是在哪里呢……
对,衬衫!
纪阮脑海里忽然亮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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