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声响。
“纪——”
“喂顾总……”对面变成道刻意压低过男声。
顾修义沉默两秒:“韩
两人就这坐着不说话,静静地看好会儿雪,纪阮才缓缓拉上窗帘,回到桌前做事。
顾修义听电话那头安静半晌,突然传出“咔哒”“咔哒”声音,很清脆。
他皱皱眉:“你做什呢?”
“啊?”纪阮笑起来,“剪指甲呢,要不你先挂?”
顾修义失笑,继续工作:“没关系,你剪你。”
整面墙落地窗几乎将整个城市都奉献在顾修义脚下,供他肆意俯瞰,只是以前顾修义向来无暇顾及窗外景色。
于是这也是他第次认真看到初雪模样。
窗户上凝着层薄雾,视野不算清晰,但那些雪花很轻盈很漂亮,洋洋洒洒地漫天飞舞。
“纪阮,”顾修义轻声道:“你开着窗帘吗?”
“没有啊。”
可现在纪阮或许是将手机放在很近地方,吃小馄饨时被顾修义听到很细微声音,轻轻慢慢,像初生小动物在练习吃饭。
顾修义敲着键盘不自觉笑出来,放大音量,有种听吃播满足感:“嗯?说话纪阮。”
纪阮咽下口,喝勺汤:“唉,好吧,告诉你吧,不是故意要拍男人给你看,图什呢?他们身材又没你好,你自己想想看有没有道理?”
顾修义掩唇忍住笑:“嗯,认可。”
纪阮继续吃馄饨,嘴里有东西语速就慢些:“所以,其实是想让你看雪,这里下初雪。”
义不知道。
可能是因为代沟,他很多时候都不太理解纪阮些可爱强迫症。
“嗯,当然知道,”顾修义睁眼说瞎话:“向你馄饨道歉,抱歉因为让它变得不完整。”
怎听起来有点奇奇怪怪……
纪阮咬着勺子疑惑。
对面敲键盘声音又响起来,纪阮撇撇嘴没再说话。
不知道过多久,顾修义做完工作回过神,发现纪阮那边早没声响,而屏幕显示还在通话中。
“纪阮?”
他试探着喊声,没有回应。
“纪阮,怎?”
“打开看看。”
纪阮开着暖气吃宵夜,他们寝室向喜欢把窗帘拉紧,他闻言将窗帘拉开角,旋即欣喜地睁大双眼。
窗外模糊街道快要变成雪国世界。
“什时候下大呀……”纪阮喃喃道。
顾修义声音很轻:“就是说……”
顾修义怔,敲键盘手指停下来:“……是吗?”
“嗯,”纪阮语调很软:“但太小没能拍出来,用手接过,确实是雪,它还在手心化掉。”
顾修义几乎能想象到,纪阮站在小路上伸出手接雪样子,定是既雀跃又天真,脸颊会红扑扑,非常可爱那种样子。
顾修义心因为那句话而隐秘地悸动起来。
他撑把桌沿,椅子转到窗边,原来不知不觉中,雪已经下得非常大。
“那你呢,”顾修义声音淡淡却很有分量:“那张照片怎说?”
纪阮:“……”
纪阮沉默地再吃掉个馄饨。
顾修义在这时候相当有耐心,打开电脑边工作边等纪阮理由。
平时和纪阮起吃饭,那孩子礼节相当好,顾修义从来没听到他发出过咀嚼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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