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云琇门下现在就只有程子章和林清两个弟子,而程子章又是她亲生女儿,时常怕林清觉得母亲偏心,在林清面前直有意识不喊程云琇妈妈,和他起叫老师。
现在林清这说,程子章有些尴尬:“阿清,你别想太多。”
“没有,”林清拨着头发笑起来,笑里夹杂着些许落寞:“就
“没有没有,”程子章笑着摆手,又突然想起什:“対小阮,昨天怎没见到你人呢?”
纪阮拉拉围巾:“昨天有点发烧就先回家……怎吗?”
他看到林清脸色变得有点不好。
程子章没注意到,笑着说:“其实也没什,就是昨天老师看画,特喜欢你画画风格,说笔法有点咱们汉绣练家子味道,想见你面来着呢。”
纪阮心里惊。
可现在他感冒没好,怕出去趟又加重,回来还得麻烦赵阿姨照顾自己,犹豫半天还是咬牙戴在脑袋上。
张叔就在学校门外等他,纪阮也不愿意太耽搁,去寝室把书本收好,又去钟楼底下等两分钟,程子章抱着个大文件袋小跑出来。
“対不起啊小阮,等很久吗?”她有点气喘吁吁,看到纪阮没忍住笑起来,指着他毛线帽上毛球:“好可爱啊。”
“没有,”纪阮不太好意思地挠挠鼻尖:“也刚到。”
程子章呼出口气,又看毛球球好几眼才将文件袋递给既然:“那就好……来这都是咱们系去年资料,你可以大概看看。”
咳咳……”纪阮思索片刻,刚要说话却捂着嘴咳起来。
顾修义揽住他肩,轻轻顺他脊背:“慢点……好些吗……来喝点水……”
纪阮喉咙发痒,捧着水喝好几口,才清清嗓子说道:“好吧……”
“不过明天还是得去学校趟,”他仰头看顾修义:“得把资料都带回来。”
顾修义随手抹掉他眼尾泪痕:“明天有事,让张叔送你可以吗?”
不愧是大师,眼睛就是毒。
纪阮画画是跟家里人学,而他们家全是做汉绣,因为常年绘绣样,日积月累下来画画也会不自觉带上汉绣气息。
画画対纪阮来说只是基本功,不会刻意去接触其他流派,拿起画笔时自然也无可避免用家传手法。
“那是有点遗憾,”纪阮说着,半开玩笑地弯起眼睛:“也很想大师面呢。”
“你们画也看,”林清说:“真画得很好,不怪老师喜欢你们。”
纪阮连忙接过来,欣喜道:“谢谢学姐。”
程子章笑笑:“客气。”
林清跟在程子章后面从钟楼出来,看到纪阮点点头,又対程子章说:“师姐走吗?”
“马上,”程子章対纪阮解释道:“们也正好要出门,去师父那里。”
纪阮立马反应过来是那位传说中大师,“这样啊……没耽误你们吧?”
“都可以。”
“好,”顾修义扶纪阮在小桌前做好:“不过你烧刚退,别在外面待太久。”
纪阮被他越来越赵阿姨附身唠叨模样逗笑,无奈道:“知道。”
第二天早,纪阮全副武装,围巾手套羽绒服,甚至还戴上赵阿姨给他织毛线帽。
帽子很暖和,就是顶上有颗毛球球,赵阿姨说特别可爱,但纪阮觉得很像小姑娘喜欢,就直没好意思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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