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义小心护着纪阮,目光沉沉:“叫谁玩意儿呢?”
方兰抱着方启明,哭得撕心裂肺:“就是想见小礼面,有什错?!那是亲儿子啊!”
顾修义哂:“知道,所以早就想好送你出国陪他,你怎这心急先跑过来呢?”
“什、什?”方兰泪痕僵在脸上:“出国?你要把也弄出去?!……不、不能走……”她喃喃道:“家在这儿,为什要走!小礼家也在这
顾修义像听到什笑话:“你这话真有意思,真碰到纪阮他还能好好躺在地上?”
他将纪阮整个护在怀里,手轻轻拍着他背,像在轻柔地哄小孩儿,笑着看向方兰,可笑意却不达眼底,莫名让人遍体生寒:
“也是这个脾气,你不知道吗?”
“你……你……”方兰瞳孔瑟缩瞬,又捂着脸哀哀怨怨地哭起来。
“顾修义……你、你别太过分!”
“嗯……”纪阮轻轻应声,嗓音都有些抖。
顾修义手掌贴在纪阮颈侧,感受到他脉搏跳得格外快,而脸色却很苍白。纪阮直是很容易被吓到体质,有时候顾修义稍微发出点声响都能惊到他,别提这种场面。
想到这些顾修义身上戾气就压不住。
他深吸口气,遮住纪阮耳朵:“乖,不怕,们不听。”
方启明还躺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方兰吓呆,扑到方启明身边把鼻涕把泪:“修义啊,你这是做什呐?!启明好歹是你名义上哥哥,你怎能说动手就动手?!”
军宋岭对手呢?
纪阮惊呆,僵坐在原地,心脏飞速跳动着。
忽有人摸摸他脸,继而身上暖,顾修义搂住他,纪阮愣秒,然后几乎是本能地缩进顾修义怀里,被那人紧紧抱住。
顾修义揽着纪阮将他带离满是玻璃渣地面,摸摸纪阮手腕开始上下检查他有没有被伤到。
纪阮惊魂未定,急促地喘喘气,才把蹲在自己身前顾修义拉起来:“没事……”
方启明捂着肚子坐起来,他刚才又被宋岭踢几脚,此刻说话都显得吃力。
“妈她低声下气来求纪阮,就是为过年能见小礼面,你娶这个玩意儿……”他抬手指着纪阮,指尖因为疼痛哆哆嗦嗦。
“这玩意儿,非但不帮忙还出言不逊目无尊长,哪有半点晚辈样子,不教训——啊!”
“启明呐!儿……”
方启明吃痛弯腰,宋岭又给他脚。
顾修义小心护着纪阮,头也不抬:“他想对纪阮挥拳头,你没看到吗?”
“……咳咳!”方兰被眼泪呛到,捂住嘴。
宋岭双手交叠放在身前,不再吊儿郎当,保持特助最恭敬模样,提醒道:“不好意思夫人,对方少爷动手人是。”
“有什区别!”
方兰悲愤交加:“启明他就是这个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况且……况且他不是也没打到他吗?!”
冬天长袖长裤,哪那容易被划到。
顾修义没听他,依旧仔仔细细将他裸Ⅰ露在外皮肤都看过遍,确认没事才轻轻搂住他,摘掉他体外机收进上衣口袋。
他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吓到吗?”
纪阮吓坏。
都是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人,他是真没想到方启明敢在顾修义家里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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