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阮实在疲倦,周围声音收束,靠在柔软床垫上困意就袭来,他很想马上沉沉地睡觉。
顾修义托住他下
顾修义手臂僵得动不。
“没事,放下来吧。”纪阮又说。
声音也很好听,除因为最近咳嗽有点沙哑以外。
顾修义喉间滞涩,张张却说不出话,艰难地站在原地。
纪阮眉间隐有愁容,叹口气挣扎着跳下来,顾修义手臂虽然僵着,还是下意识搂住纪阮腰扶稳。
可现在,他最多只能保证自己行动不算慌乱。
纪阮晕过去……
纪阮在他怀里晕过去!
顾修义大脑片空白,而后飞快思索起各种可能,却毫无头绪。
纪阮没发烧也没有任何严重疾病,怎会突然晕倒?然而纪阮各项体检指标又说明他身体确实不算好,小毛病大堆,说不准哪个零件坏掉人就遭秧。
冬日寒风吹得她脸皮僵硬,她余光环视下四周,察觉到不少嘲笑却又悄然忍住目光。
到底人活张脸树活张皮,光天化日众目睽睽,方兰也做不出继续撒泼举动,顿几秒,还是撑着方启明手歪歪扭扭站起来。
“定会把儿子接回来。”她咬着牙,布满血丝眼睛盯着宋岭。
宋岭颔首笑,伸手引路:“是,夫人请回吧。”
今天风实在有些冷,方兰仰头时被吹得眯起眼,她望向这栋巨大灰色别墅盯好会儿,像心有不甘似。
宋岭作为最得力助理,永远恪尽职守。
方兰母子确实是被扔出门外。
当着院子里无数修剪草坪工人面。
方兰高跟鞋踩到小道上鹅卵石,还摔脚,捂着脚踝痛呼。
宋岭站在门前恭敬地看着他们,门口叫车到,方兰还想说什,被宋岭打断。
纪阮撑着他肩膀轻轻推开,从他口袋里掏出体外机戴上,自己慢吞吞坐到床上。
他靠着床头脸色发白,被闹腾那久,还是有点不舒服。
顾修义手指微微收紧,在纪阮身前蹲下,轻轻托起他脸:“怎回事?”
纪阮抿着苍白嘴唇笑笑:“还能怎,装呀。”
“装……?”顾修义喉头滚动,有种大起大落恍惚。
这种未知恐惧让顾修义更加头皮发麻,抱着纪阮站在床边却不敢放手。
“好……”
胸膛被人拍拍,顾修义惶然低头,对上纪阮清明眼睛。
这双眼睛清澈、透亮,是纪阮贯狡黠可爱,丝毫不像刚经历过昏厥人。
“……?”
最终还是言不发,在方启明搀扶下坐进车里。
·
顾修义三步并作两步把纪阮抱回房间:“赵阿姨,找医生过来!”,声音是掩不住焦急。
赵阿姨也吓傻,哆哆嗦嗦跑下楼拿手机打电话。
顾修义很少有失态时候,他早就学会控制自己情绪和表情,不让任何人有机会察觉到分毫端倪。
“——夫人,您还是先回去吧。”
方兰又气又恼:“顾修义不孝顺,你也敢这对说话?!”
她声音不小,惹得草坪上工人都看过来,窃窃私语。
方启明嫌丢人,凑到她身边小声说:“妈,这里人多嘴杂,有什事咱回去说……”
方兰这才回过神,想起自己已经不在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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