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地上铺着地毯,但这些瓶瓶罐罐砸到椅子可能会碎,碰到桌角也可能碎,要是把纪阮划到哪里,顾修义回来得杀人。
李绥安想想顾修义脸上可能出现表情,都觉得瘆得慌,当即把段泽平方圆半米能摸到易碎物品悉数收走。
又顺手拿个干净杯子给纪阮倒杯水,知道老顾家这宝贝身体金贵,块冰都没加,就是最普通白水。
“口渴吧,喝点儿。”
纪阮道声谢接过来,他身上还有点冷不太想喝凉水,就用手指有搭没搭摸着杯沿,琢磨李绥安刚才话。
“……”纪阮没想到李绥安眼就看明白,有点尴尬地挠挠鼻尖。
他咳声,支支吾吾地打商量:“那什,你千万别告诉他呀……”
他声音放得很轻,眼睛又大,在吧台晃动灯影下瞳色浅而清亮,很容易让人心生柔软。
就像是在顾修义手下被压迫久,想反抗又不得法,只能通过偷拍黑历史这种不太聪明方法来舒缓压力小可怜。
这种眼神李绥安从宋岭眼中也看到过。
灯影交错,室内片安静,只有李绥安酒杯里冰块摇晃作响。
纪阮和他并排坐在起,托着下巴看对面呼呼大睡段泽平。
老段酒品还不算太糟糕,醉过哭过倒头就睡,时不时叫两声林清名字,呜咽着假哭会儿,但浸不出眼泪。
“他这是……”纪阮欲言又止:“失恋?”
李绥安悠悠抿着酒:“可不是吗,晚上鬼哭狼嚎,本来是想让你也过来凑凑热闹,不过晚点,现在都消停。”
李绥安却好像只是随口提,转头就忘,觑眼面前醉汉,叹息:“看吧,三十多岁才初恋就是这种下场。”
“初恋?”这倒真是纪阮没猜到走向。
“这有钱也能单身三十多年,离谱吧?”李绥安啧啧摇头:“所以提醒们,恋爱还是趁早谈,不然冷不丁把压抑太多年感情突然倾注到个人身上,风险太大。”
“恰好遇到合适人,那是万分之几率,”他敲敲桌面:“绝大部分人都是这样,被骗心又骗钱。”
“——
“唉,”李绥安叹口气,流露出些许同情:“是那种人吗?放心啊……”
他说着眼神飘飘,似乎在体会什:“而且啊,老顾现在只会开心得不行,爽上天估计都……”
“嗯?”这话纪阮没听懂:“爽什——”
“清清!”桌上段泽平突然抖,大喊声林清名字,给纪阮吓跳。
“哎哟去!”李绥安也惊,倒不是被突然声音吓到,而是看见段泽平动时候差点把手边酒瓶碰掉,他连忙伸手扶稳。
“热闹?”纪阮挑眉,捕捉到其中个字眼:“也?”
“不然你觉得老顾过来干嘛?”李绥安笑道:“先前老段攒所有局他都不来,偏今儿就来,琢磨着他就是想看看三十多岁男人失恋是什样,别步他后尘哈哈哈哈——”
纪阮眉毛皱起,嘴角抿起若有若无弧度,副想笑又忍住模样,顿顿说:“那你直接告诉不就好?”
“肯定得说你想看热闹啊,”李绥安说:“这不说老顾喝大,你麻溜地就过来吗。”
他视线在纪阮脸上晃晃:“怎,想私藏点黑历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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