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
醒
时候，你不是、不是亲眼睛
吗？……别以为不知道……呼……”
说完又靠在顾修义身上闭上眼睛。
好累。
顾修义百口莫辩。
天知道他真只亲那
次，还是极度克制之下情难自禁举动。
纪阮却忽然鼓起腮帮子：“都怪你。”
顾修义：“……”
还真赖他。
虽然早就料到纪阮会怪自己，但顾修义还是有点哭笑不得，试图跟大病还没愈小朋友讲道理：“怎
就怪呢？”
纪阮细细眉毛蹙起，看顾修义眼神变得奇怪：
半晌，纪阮扯扯他衣袖，小声说什，但喉咙干涩，刚说几个字就皱起眉头，顾修义立马按着他胸口制止，从床头拿过接好温水。
“好，先不说话，听懂，来喝口水。”
纪阮现在完全副任人宰割模样，安安静静地，顾修义让做什就做什，让喝水就探出头借着顾修义手小口小口地抿，喝够就靠回顾修义怀里。
顾修义拿出手机，按照纪阮说给程子章母女发短信报平安，摁灭屏幕正要放回去时，手突然被拉住。
纪阮不知道看见什，神情严肃起来，撑着顾修义胳膊坐直些。
？不认人吗？”
纪阮轻轻歪歪头，很茫然样子。
顾修义顿，他高兴坏，这才想起纪阮体外机丢，现在处于个小聋子状态。
“没事。”他揉揉纪阮脸颊安抚，而后坐到纪阮身边，手穿过他后背将他慢慢搂起来，靠在自己身上半坐着。
怕扯到他腿上伤口，顾修义这个动作可以说是小心至极。
但怎在纪阮眼里就变成那种会随随便便偷亲登徒子呢？
“纪阮……”
他捏着纪阮冰冰凉指尖，大脑飞速转动，试图给自己行动找到个合理解释，并挽回在纪阮心中形象。
可他低头，纪阮攒够
“不是你亲肿吗？”
“……？？？”
顾修义脸上笑僵住。
空气倏而安静。
纪阮说句话得喘好几口气，但他看顾修义样子，觉得这人好像不打算承认，强撑着也要说：
但他脸色苍白身上点力气都没有，再怎严肃看上去也只剩可爱。
顾修义捏捏他脸颊，哄孩子样：“怎？”
纪阮把手机屏当镜子照下，才仰起脸看顾修义：“眼睛肿……”
明明是有点抱怨语气，但纪阮身体太弱，语调又飘又浮中气很不足样子，听起来可怜巴巴。
“是啊。”顾修义手指轻轻拨着他后脑头发，想趁机问问他睡着时候为什哭。
纪阮瘦得厉害，顾修义摸到全是骨头，但因为没力气他只能软软地靠在顾修义身上，脸颊嘴唇都没有血色，用大眼睛看着顾修义。
顾修义心头酸涩，又把纪阮往怀里拢拢，嘴唇贴到他左耳边低语：“不怕，再休息两天们就回家，到时候再配个体外机就又能听见，好吗？”
纪阮昏睡好几天才醒，对外界感到种奇异抽离感，顾修义句话他似乎也要体会好久才能听明白。
他呆呆地晃着神，而后才用种下意识汲取温暖姿势往顾修义怀里缩，轻轻点头。
顾修义知道纪阮现在可能还不太适应，只小心搂着他，给他时间去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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