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睁睁看着纪阮眼睛恢复神采，好像回过
神。
但他微张
嘴唇却渐渐合上，还慢慢抿成
条线，连漂亮唇珠都被淹没。
两秒后，纪阮唇角开始匀速下拉，慢慢撇成个看起来非常委屈半括号，然后眼眶开始泛红，整张脸在瞬间变得皱巴巴。
“哇呜——！”
不到秒，豆大泪珠子从纪阮闭成缝眼角争先恐后跑出来，接二连三往顾修义手背上砸。？？？！！！
哪怕顾修义最后来句“你最重要”，在纪阮看来，也不过是顾总对自己跌落峡谷情商苍白辩解罢。
就像跳伞人在半空中惊觉自己忘带降落伞，千钧发之际发现还有个备用，打开后才又发现，妈，有个大口子！
有用，但不多，并没能挽回多少。
纪阮彻底呆，根本缓不过来。
未曾设想道路开辟太突如其来，以至于纪阮大脑宕机。
“
不会违法，也不会默认容许他人违法。”
“你刚才梦到事，不存在丁点发生可能性。”
顾修义阐述完辩解词后看向纪阮，纪阮有点呆。
眼睛大大，睫毛湿湿，微微张着嘴巴和自己对视，但视线却不太聚焦。
纪阮这些日子被养得很好，向来容易干裂嘴唇也水润润，散发着自然淡红色，甚至因为刚吃过小蛋糕而有些晶莹剔透。
可能这
快。
……要是真说该怎回应？
就算表白也不代表后面不会帮着白月光开虐，世界上最不可靠东西就是男人嘴！
可心还是跳得好快。
有很短暂片刻，纪阮耳边只能听到自己震动心跳，他怕听不见顾修义话，捂着心口压抑好久才稍微平静些许。
顾修义差点从床上弹起来，行动快于意识地把餐巾纸抽得咵咵作响。
“不是……怎哭？！”
“错！”
“不哭啊宝贝……”
原来古早虐文世界也是存在法律呀！
可怎更难受呢？
纪阮不明白自己是怎，但他知道，他点都不想看顾修义公司税务记录！
·
这天，顾修义直到最后都没能再得到纪阮回话。
顾修义心神微动，指尖有些发麻，说出心里埋得最深句话：
“当然，不会有比你更重要人。”
说罢，他略含忐忑地看向纪阮。
纪阮：“…………”
有前面大段公民基操论，纪阮注意力已经无法关注其他任何事。
无比漫长纠结冲破屏障其实只有短短瞬。
顾修义喉结动动，嘴唇微张，纪阮心跳在这刻到达顶峰。
“——这是违法。”
顾修义用无比郑重严谨语气：“任何器官交易都是在挑战法律底线，是守法公民，从未有过任何不良记录，每年还会按时依法纳税。”
“如果你不放心，可以随时检查公司税务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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