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还怕吗?”
最近纪阮每晚都做噩梦,睡得不好精神就差,虽然不算害怕,但确实不太好受,他张张嘴,时没说出话。
“那可以抱你吗?”
“……?”
纪阮脑子又嗡声,他不明白顾修义怎能用如此虔诚内敛神情,说出这柔情缱绻近乎于情话话。
“你……怎吗?”纪阮斟酌道。
“没什,”顾修义语气淡淡,顿下,又抬头对上纪阮眼睛:“抱歉,那天说话不好听,惹你生气。”
纪阮当即明白他在指什,回想起自己哇哇大哭样子也觉得丢人。
“没……不怪你,”他低下头:“而且也没有生气。”
其实当时比起生顾修义气,纪阮更多是在气自己竟然会期待顾修义表白。
纪阮莫名有些烦躁,把书扔到边,轻轻给自己按手腕,厚厚本教材拿得他手都僵。
这几天他还是时不时就做噩梦,但梦到画面直很模糊,醒来后更是丁点都记不住,只有浑身冷汗彰显着它与众不同恐怖程度。
纪阮说不清为什,但潜意识将这些噩梦和即将到来剧情挂钩,甚至在思考,如果离开顾修义去外面住段时间,会不会就能恢复睡眠质量。
病房门被推开,顾修义和平常样行动很轻柔地走进来,坐到床边。
他神色毫无异常,但纪阮敏锐地察觉到丝不自在。
法律啊,你这能咋不上今日说法呢?”
他像是无论如何都无法理解般,把桌子拍哐哐作响:“你知道你错过多少吗顾修义?!”
“……”
顾修义像雕塑样坐在原处,脸上神色不变,唇角抿成条直线,眼中却布满无处藏匿惊疑和恍然大悟。
这个下午,注定将成为顾修义人生中最重要时刻之。
下秒,顾修义握住他手腕手紧紧,轻柔地将他拥入怀中。
那瞬间,熟悉气味以不容抗拒攻势入侵纪阮鼻尖,再以蔓延
而顾修义回答又过于让人难以预料,两两相冲才让纪阮时难以控制情绪。
现在想想,该庆幸当时顾修义没表白吧,不然在这种关头纪阮真不知道该怎答,要是头脑热答应,那不就等于直愣愣往剧情里跳吗?
太可怕。
“当时应该抱抱你。”顾修义说。
“……不用。”
行李箱早就被赵阿姨收拾好,纪阮没凭借这点微妙感应去追问顾修义,撑着床坐直:
“是要走吗?”
“嗯。”顾修义点头,却全然没有要行动意思,反而拉起纪阮手腕轻轻按揉。
酥麻触感混合着炙热体温传过来,贴着皮肤传遍全身,纪阮不受控制地战栗下,但手腕酸胀确实消散不少。
他抿抿唇,没舍得把手抽走。
他闭塞已久心灵像彗星撞地球般,唰地撞开好几扇旖旎大门,浓烈春光扑面而来。
·
吃过午饭,纪阮半躺在床上看课本,他们专业要背东西特别多,他已经耽误小半个月课程,再不记期末就是火葬场。
可大概是吃饭缘故,纪阮总觉得精神不太好,看会儿就犯困,明明以前也不这样。
他昨天拆线,今天是出院日子,应该过不会儿顾修义就会来接他,现在如果睡觉时间又很鸡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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