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请问这是程云琇老师工作室吗?”他问。
不知道是不是世界意志加持,此刻环境给纪阮种巨大压迫感。
他五指攥得紧紧,用尽全部力气才能面不改色地站起:“是,请问您有什事吗?”
男人双手插在衣兜里,随性地四处看看:“听说,你们这里可以定制汉绣作品?”
不少有钱人或者收藏家都会慕名来找程云琇定制作品,纪阮这些日子就见过三四位,他点点头:“没错。”
他精神很不好,却又不敢窝在被子里,怕自己再睡着,又做遍那样噩梦。
他在寝室里休息到下午,强打起精神洗漱下,去工作室。
工作室宁静温馨环境给纪阮片刻安抚,他缩在窗边藤椅上,抱着双腿小心翼翼地睡会儿。
很幸运,这次没有噩梦。
迷迷糊糊间,门口风铃响,纪阮听到串不疾不徐脚步声。
他越过顾修义在纪阮身前蹲下,将刀尖抵在纪阮震动胸膛上,而后带着笑回头朝顾修义吹声口哨。
顾修义像座冰冷雕塑。
下秒,尖刀直直刺进纪阮心脏,带着想要置纪阮于死地蛮横力道。
纪阮在剧痛中睁开眼。
他冷汗直流,心脏剧痛,毫无规律而又疯狂地跳动着。
是顾修义!
纪阮猛地睁大眼,像抓住救命稻草似大声呼唤。
他拼命喊顾修义名字,想让他解开自己身上绳索。
你帮帮!
你救救!
第三天,噩梦又卷土重来。
这次纪阮总算看到完整梦境,并且非常清晰、真实、历历在目。
梦里他被绑在个黑暗潮湿地方,手和脚都捆着拇指粗绳索,全身动弹不得。
他体外机被摘掉,听不见切声音,只有冰凉寒意顺着指尖往上爬,遍布全身钻进心脏。
——心脏因为恐慌跳动得异常剧烈。
那太好,那人在副鸳鸯图前
他缓缓睁眼,看到位陌生男子。
几乎同时,他心脏剧烈跳动起来。
像冥冥之中有感应般,只凭这眼,纪阮立刻猜到眼前人是谁。
他十分确信。
来人黑发黑眸,穿着单薄米色长款风衣,脸上挂着温和笑。
纪阮本能地蜷缩起来,死死抵住心脏,度大脑空白无法呼吸。
他就这样浑身紧绷地缩在角落,不知道过多久,心悸症状才缓慢减轻。
纪阮闭闭干涩眼,稍稍放松身体大张着嘴呼吸,他嗓子很干,干得快要冒出血丝。
但他没有力气再起来喝水.
第二天纪阮请假没去上课。
他听不见自己声音,但他知道自己喊得很大声,因为喉咙已经撕裂地剧痛。
但没有用。
顾修义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无动于衷。
后来,另外个人影动动,他玩着把瑞士军刀缓缓走进。
刀刃在微弱光线里反射出雪白锋利光。
这里似乎是座废弃仓库,远处很高地方有扇小窗,从那里透出微弱光亮。
纪阮只能借助那唯点来辨认情况。
可纵使他视力很好,也不可能在如此黑暗条件下全部看清,眼前只有几个模糊人影。
他数数,四个。
其中个离他最近,削尖下颌,流畅颈部线条,和丝不苟衬衫领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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