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义顿,随即自然而然地搂住纪阮:“醒?”
纪阮睁开眼:“被你亲醒。”
嘴上说着到今晚十二点前都不许亲亲人,真正被亲之后,看上去其实也不怎生气。
顾修义当
醒着时候不让亲,睡着总可以亲吧。
小朋友亮晶晶嘴唇都送到面前,不亲像话吗?
顾修义毫无罪恶感,扶着纪阮下巴,在他嘴唇上很轻地啄下。
嗯,没醒,睡得很熟。
顾修义便得寸进尺,开始偷亲纪阮眼皮、睫毛、脸颊、鼻尖。
也难看到某纪姓小朋友抵挡不住困意睡着。
他嘴唇微张,长长睫毛垂着,随着脑袋点点动作,睫毛也在轻轻颤抖,像蝴蝶在灵巧震翅。
纪阮每次打瞌睡都是这样,小鸡啄米似,看上去颤巍巍地快要栽倒,但又能堪堪维持住平衡。
顾修义轻轻托住纪阮脸蛋,没什肉,但滑溜溜又细皮嫩肉,手感相当舒服。
他小心翼翼让纪阮靠到自己肩上,影院幕布明昧交织光影下,纪阮像个晶莹剔透水晶娃娃,浅浅鼻息扑在顾修义颈侧,触感细微到难以察觉,却又勾起心跳让人无法忽视。
资本家猖狂笑僵住:“……?”
这个表情勉强让纪阮心里平衡些,他转过头不再看顾修义,专心欣赏电影。
“不是,纪阮……”
“别跟说话。”
“宝贝……”
阮就会觉得自己赚翻,还主动送上个亲亲!
电影早就开始放映,虽然这场人不多,他们位置又靠后,但纪阮还是怕影响到别人,声音压得很低,活像个被恶霸骗财骗色又无力抗争小老百姓。
恶霸微微笑,收走小老百姓米花桶,不言词却又仿佛说尽千言万语。
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纪阮简直想敲开自己头盖骨看看里面装都是什,怎会被这种拙劣招数骗到。
直到他快要亲遍纪阮整张脸,纪阮依旧睡得香甜。
顾修义却忽然有点愁。
他家孩子这能睡,以后自己出门会不会太不安全?
正想着,身下传来浅浅叹息。
“你到底要亲到什时候?”
顾修义没忍住,捏捏他脸。
或许是睡梦中也感觉到自己被非礼,纪阮眉毛秀秀气气地皱下,但醒不过来。
顾修义于是又趁虚而入,点点纪阮鼻尖,摸摸纪阮睫毛。
他单身三十年,没和任何人有过如此相近距离,也从没有过耐心久久凝视个人睡觉模样。
也因此,他从未见过这长而漂亮睫毛,真像某种蝴蝶翅膀,又像天鹅羽毛,挠得人手心痒痒。
“*商!”
叱咤风云多年顾姓*商,终于在三十岁这年,于影院IMAX大厅遭遇职业生涯滑铁卢。
十颗爆米花,引发他和纪阮第次感情危机。
万幸是,这部电影确实非常难看。
难看到周末下午上座率还不到三成。
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棋差招被骗是他活该,纪阮只好忍辱负重。
“顾修义。”
“怎宝贝?”顾修义含笑凑过来。
这抹笑落到纪阮眼里,也变成资本家得意猖狂笑。
他伸出雪白指尖,下下点着顾修义肩膀:“你,截止到今晚十二点前,都不许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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