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他轻声说,因为惊惧到极致反而露出近似于笑容表情:“把他气死……”
“当着
“不看啊宝贝。”
他反复抚摸纪阮颤抖肩颈,试图将体温传递过去:“没事,别害怕宝贝,不怕不怕……”
·
晚上十点,浩浩荡荡出行在玉谷江上豪华游轮紧急停靠。
顾昌云渴望被全国人民见证祝福八十大寿,变成血腥坟墓。
顾昌云早就丧失自理能力,此刻瘫在轮椅上像堆腐烂肉,他胸膛剧烈起伏,脸上因为急怒缺氧而变得青紫,脖颈梗得通红青筋毕露。
“你……住、嗬嗬……住口!”
“怎?恶事都做尽还怕人说吗?”
顾昌云强撑起身体,枯瘦手攥住顾俢礼衣襟,用尽最后力气:“……没有你这个孙子,你、你永远别想得到顾家分……分……呃!”
他忽然惊恐地瞪大双眼,捂住胸口,五官因为极度痛苦而扭曲,老树皮样苍老黝黑脸皮不断颤抖。
你!……”
“小礼!”方兰跌跌撞撞上前拉他胳膊:“你说什呢快住嘴!”
“让他说。”
顾修义不知道什时候已经从沙发上起身,大堂水晶吊灯折射下片片光斑映在他脸上,昭昭晃晃探照着眼底深埋寒冰。
他牵着纪阮面无表情,手背上却青筋,bao露,是克制到极点却不舍得使劲产物,好像纪阮就是牵引他游丝线,因为有纪阮在,他才能以冷静理智模样静立原地。
医院里,抢救室外走廊灯光苍白如同停尸间,顾修义搂着纪阮坐在长椅上言不发。
顾俢礼全身都是血,现在已经干涸变黑,双眼呆愣盯着虚空动不动,任凭方兰哭着给他擦脸呼唤也毫无反应。
“儿啊……儿……”
“小礼,你说句话,你别吓妈妈……”
纪阮看到顾俢礼忽然动动,视线聚焦在方兰脸上,眼泪忽然掉下来,晕开脸上血污。
纪阮隔着不远不近距离站在边上,只看到顾昌云全身突然痉挛抽搐,像电影里丧尸变异般扭曲着,然后哇地声将口鲜血喷溅到顾俢礼脸上。
他眼睛瞪得大大,渐渐从轮椅上往下滑,仿佛全身骨头都融化似毫无支撑,嘴里还在不断呕出鲜血。
所有变故都发生在短短瞬,纪阮瞳孔紧缩向后踉跄,下秒被人捂住眼睛。
同时四周传来惊恐尖叫。
顾修义将他紧紧拥进怀里反手摘掉他体外机,喧杂世界骤然远去变得模糊不清,只有顾修义平稳呼吸在左耳边清晰地起伏。
“看,谁都不待见你。”顾俢礼冲老爷子轻笑声:“妈身份是不太好,可们没有逼死姜灵,姜灵不爱爸,爸也不爱她,商业联姻能有什感情?她想要只是离婚远走高飞而已啊。”
“是你不要她走,是你怕闹大面子挂不住就这硬生生把她在精神病院关到死!”
“怎现在又赖到们身上?”
“如果不是你,就不会这多年都见不得光,姜灵会活得好好说不定早就二婚,顾修义也就不会这恨……”
他咬牙切齿:“明明们只是想在顾家有立足之地而已,如果不是你,顾修义妈妈就不会死,和妈妈也不用活得这辛苦,这切明明都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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