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结束完检查进到安静病房后,顾修义莫名有些缓不过神来。
检查结果要等段时间才能出来,纪阮戴着氧气罩躺在床上,长睫毛轻轻搭在下眼睑上,随着呼吸很轻微地颤动,像有只美丽蝴蝶飞累,需要在他睫毛上短暂地歇下翅膀。
纪阮刚进医院时,高烧到呼吸心率都不太好,虽然现在体温控制住,但在具体检查结果出来前,医生为保险起见在他身上安监护仪,实时观察生命体征。
病房还是那个病房,宋岭自作主张装饰成粉唧唧公主房,虽然嫌弃,顾修义也陪着纪阮在里面住过不短日子,各样陈列都很熟悉。
但就是在如此熟悉让人安心环境中,顾修义听着耳边监护仪滴滴答答响声,还是感到胆战心惊。
顾修义整只手直接僵在原处。
这痛?
顾修义指尖发颤,心都揪起来。
半晌,他只能异常小心地抚摸纪阮后颈,努力维持冷静:“没事,不怕啊宝贝,很快就不疼,们到医院就不疼……”
别墅离医院很近,路况良好情况下,用不到半个小时,司机路飞驰,最多二十分钟就能到。
尽心思喂下去小半碗粥,不出片刻交代得干干净净。
再继续吃是不可能,纪阮状态明显不对,之前哪怕是烧到快三十九度也不至于难受成这样。
顾修义不敢再耽搁,连忙抱纪阮上车,吩咐司机用最快速度赶去医院。
纪阮呕吐时逼出不少生理眼泪,上车后眼睛双眼依旧布满血丝,他靠在顾修义身上艰难喘息,因为发烧变红脸颊都白下来。
顾修义捧着纪阮脸,逼他和自己对视保持清醒:“纪阮,纪阮?你现在什感觉?”
这种后怕不是具象,更像是双无形手在缓慢而亲切地将顾修义拉往极寒之地。
正午,太阳悄悄越过树梢枝头时,纪阮颤巍巍睁开眼。
顾修义正拿着棉签,第三次往他唇瓣上沾水,见状轻轻笑下,放下棉签摸摸纪阮脸:“醒小朋友?”
他温柔得和每天清晨给纪阮早安吻时如出辙,看不出丝毫先前慌张。
体温降下来些,纪阮眼睛也不如开始那红,但依旧水汪汪可怜得不行,用茫
可顾修义还是低估这场病来势汹汹。
纪阮体温以种可怕速度上升,退烧贴根本起不任何作用。
从起床到被送进医院总共不超过小时,可最后纪阮竟然烧到有些缺氧,唇瓣指尖都开始泛紫。
医生第时间给纪阮戴上氧气罩,用最高效药强制把体温降下来,再刻不停地推去做连串检查。
顾修义只觉得到医院后记忆乱糟糟,急诊科吵杂环境让他仿佛置身于个大剧院,周围上演全是他人人生百态,纪阮生命在其中脆弱得不堪击,甚至稍不注意就会悄悄溜走。
纪阮说不出什感觉。
他眼前天旋地转晕得想吐,耳朵后面那根筋扯着疼,半边头皮都像要炸开。
“……”他刚开口就在疼痛威逼下化成声呜咽:“头痛……呜、耳朵疼……”
“耳朵疼?”
顾修义托着纪阮后脑手指稍稍探探,摸到他右耳皮肤下微微凸起植入体轮廓,没来得及问,纪阮就触电般抖抖,极度痛苦地躲开:“唔,别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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