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义点头,示意他继续。
“他现在移位还不算太严重,好好养个月再手术,恢复起来相对会轻松很多。”李绥安说。
“但这样风险是,时间拉长不确定性变多,万再出现磕碰导致移位更严重,压迫神经就麻烦。”
“这也是刚才为什定让他不要乱动原因。”
李绥安边说边仔细揣摩
“能当然是能,但不建议。”李绥安神情凝重。
“怎说?”
“他现在耳朵里植入体,是十年前旧款,而且质量很般,不排除受到损坏可能,”李绥安说:“就算现在只动个小手术给移回去,用不几个月可能还得再开刀换新,这是遭两次罪啊。”
顾修义沉默。
他眉毛皱得紧紧,从李绥安角度看去,就像两座大山压着眼眶,沉得让人喘不过气。
顾修义哑然:“……什?”
“没错,怀疑是昨天和林……”李绥安掩唇:“咳,在游轮上摔倒时候撞到头才导致移位,他今天头晕呕吐剧烈头痛,也是因为这个……”
他刻意省略掉林清名字,小心觑眼顾修义,怕这人会忍不住冲去精神病院,bao揍林清顿。
顾修义坐着没动,但用力到泛白指节和紧绷下颌,已经把他想刀林清心态展现得淋漓尽致。
宋岭后背发凉,知道自己待会儿又得跑趟精神病院,让保镖再好好问候林清番。
,蓦地噤声。
这架势,只能是纪阮那边出点问题。
但不就是发烧吗?
宋岭有点拿不准,冲保镖挥挥手:“你先在外面守着。”
保镖穿着黑制服人高马大,闻言面无表情地朝三人颔首示意,然后转身利落关上门。
良久他缓缓开口:“危险吗?纪阮身体……”
李绥安苦笑:“就是这点难搞,你家小朋友现在检查报告,没有项能达到手术指标。”
“也不是说完全不能做,”李绥安斟酌道:“就是术后恢复起来可能有点困难,感染风险也很大。”
顾修义舔舔干涩嘴唇:“……那你建议呢?”
李绥安倾身,摆出专业姿势:“建议是手术必须做,但可以先养养指标。”
顾修义深吸口气,将思绪约束在法律底线下:“要怎手术?”
“把……”李绥安咽口唾沫:“把现在这个植入体取出来,再按个新进去。”
这工程量听上去就不是纪阮那小身板可以承受。
顾修义不由自主地摩挲无名指上戒指,像在寻求某种安慰。
他很难得显露出如此不安情绪:“不能尝试移回原来位置吗?”
宋岭拉张椅子过来,和顾修义起坐到李绥安对面。
“先把结论告诉你吧。”李绥安拿着只钢笔,在面前报告单上点点,看向顾修义:“纪阮需要做场手术。”
顾修义眉梢不受控制地动动,上身微微前倾,十指交握搭在办公桌上:“怎说?发烧有影响到什吗?”
李绥安摇头:“目前来看,他会发烧主要是情绪起伏外加着凉造成,可能是昨晚吓到吧,这个原本不严重,但短时间烧得这厉害,且伴随耳后剧烈痉挛性疼痛就不太正常。”
他说着指指桌上报告单:“们检查之后发现他右耳植入人工耳蜗发生偏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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