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阮攒够力气,动动准备去按铃,睁开眼就看到白粤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表情很奇怪,奇怪得恐怖。
他知道这人刚在直在嘀嘀咕咕说着什,但他离得远,音调又抑扬顿挫唱大戏似,纪阮半天都没怎听明白,
白粤:“……???”
白粤迷茫瞬,而后怒火更甚。
“你以为装死就可以逃避吗?”
床上没动静。
白粤咬紧后槽牙:“放心,不会对你做什,来就是想告诉你件事——你难道不想知道当初修义为什要选你当结婚对象吗?”
想到这里纪阮脊背都发麻。
白粤抱束花,手里还提着个牛皮纸袋,乍看和寻常来医院探病人没两样,但气质却莫名瘆人。
窗帘被拉半,阳光透进来时,将房间割裂成半阴半阳两个极端,白粤正好站在阴影处,微微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神情。
这副画面太诡异,纪阮心跳加速,有种穿进恐怖片既视感。
可这不是篇狗血虐文吗?!
病房里极致安静,监护仪滴答声传进耳朵像尖锐哨音。
白粤推开门第眼,注意到是里面夸张装潢。
整室淡粉色,墙面、窗帘、桌椅、地毯,全是或深或浅或明媚或内敛粉,入眼可见切尖角都被包裹打磨成圆润弧度,就连床单被罩都是淡粉色真丝材质。
哪里有半点病房样子?
真把他当公主吗?!
也逼近步:“那多人,他为什不选别人偏偏就选你呢?”
白粤自认为走步攻心棋,如果纪阮真很爱顾修义,那这个真相定会让他痛苦万分。
纪阮依旧维持动不动姿态,白粤只当他是在故作镇定。
他轻笑声:“因为你和曾经很像,你能被他看见走到他身边全都是因为像,即便修义现在已经不爱,你又觉得你真赢吗?”
白粤高高扬起下巴,以胜利者姿态等待从纪阮脸上看到震惊受伤瞬间。
对哦,纪阮心念转,猜到白粤八成是还想再虐他次。
想通这点,纪阮脊背蓦地松,重新陷进床里,随便吧,不是鬼就行,他攒攒力气,然后就可以按铃让人把白粤扔出去。
白粤在纪阮睁眼瞬,就和他视线相撞,他清楚地看到纪阮眼中浮现出丝恐惧,这让他感到愉悦。
纪阮在他面前表现出任何弱势都会无端满足他扭曲内心。
可还没等他乘胜追击,纪阮忽然眼睛闭又躺回去,直接将他个大活人无视在空气中。
床上人还闭着眼安安静静躺着,身体陷进柔软床垫里,瘦到搭在身上薄被几乎看不出起伏,戴着氧气罩和监护仪,露出手指比初见时更加苍白。
白粤之前始终不明白,顾修义为什会喜欢这个看上去随时都能病死人,但最近他觉得自己想通。
纪阮其实直没睡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烧,他头直很晕,睁眼闭眼世界都好像在不停旋转。
窗户没关,风忽然有些大,纪阮皱皱眉缓慢睁眼,却看到站在床尾白粤,冷不丁吓大跳。
他没戴体外机,白粤推门进屋声音点都没听到,要不是门开空气流通,连带着窗帘飘起来,他可能直都发现不,就这任由白粤默不作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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