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种全员铆足劲冲刺状态,依旧没能让纪阮身体撑到个月后。
第十天早上,纪阮照常洗漱刷牙,站在洗浴台边擦脸时忽然感到阵眩晕。
他放下毛巾撑住洗手台,镜子里自己轮廓时而模糊时而清晰,又不断地旋转扭曲。
下秒尖锐耳鸣直接让他跪倒在地,右耳后面植入体疯狂拉扯神经带来撕裂般剧痛。
那个直以来都好端端待在他身体里,快要和血脉融为体人工耳蜗,在这刻像个可怖怪物。
顾修义是他爱人,在爱人面前撒撒娇怎?
他埋头蹭进顾修义怀里:“呜……”
顾修义心都碎,连忙揉纪阮后颈,捧着他脸亲吻安慰,在眼尾尝到苦涩眼泪。
后来,顾修义把他安慰得喘不过气。
纪阮在纠缠亲吻中,全身沾染上顾修义气息,大脑空白思绪混乱,再也无暇顾及其他。
顾修义连忙抱着他拍拍:“没有没有,不严重啊宝贝,就是小手术。”
他摸着纪阮耳后凸起,耐心解释:“寿宴那天你不是摔倒吗?这里面耳蜗被撞得有点移位,李绥安会帮你换个新。”
纪阮不安地垂下眼帘。
老实说,他确实挺怕做手术,上辈子他在手术台上被打开缝合过太多次,每次都是极致痛苦和黑暗,是他永生永世都不愿再回想恐怖记忆。
顾修义握着纪阮手,清晰地感受到他体温在流逝,掌心逐渐冒出冷汗。
“嗯,不用管他。”
纪阮垂眸想想,仍然倾向于自己听到是对,虽然他耳朵不好,但也不至于个信都听不清楚吧。
不过顾修义说有道理,他为什要为个不相干人费时间费心力呢,完全不值当。
想通这点,纪阮脸上重新出现微笑,啄啄脑袋:“嗯嗯!”
就让《白粤信》成为桩玄而又玄迷案吧。
纪阮几完全听不见,细瘦手指攀在台沿上,用力到快要折断。
他头痛欲裂,全然无法克制
或许这就是顾总安慰人策略吧,专注于另件事,就会遗忘其他事带来痛苦。
纪阮忘情中迷迷糊糊想到,除专注得太久以外,别都挺好。
·
在那之后,纪阮重整旗鼓,踏出朝手术指标迈进坚决步伐。
每天早睡早起努力干饭,赵阿姨专门跟营养师学习,为纪阮制定最补身体营养餐,饭后顾修义还会陪他在医院小花园里溜达小时,增加运动量。
“不怕宝贝,不会有事,”顾修义轻声哄:“李绥安虽然看着不靠谱,但技术确实不错,血液储备也够,们好好养个月再手术,之后恢复起来也很快。”
纪阮知道自己不应该表现得太懦弱,也不该将负能量传递给顾修义,要坚强才对。
他努力翘起嘴角挤出笑容:“知道啦,不怕……”
可说着说着,又忍不住耷拉嘴角,蓄起眼泪。
去他妈坚强,他怕死!
顾修义捧着纪阮脸,手指微微向后贴在他耳后皮肤上:“还有件事,要跟你说。”
“怎啦?”
顾修义顿顿,斟酌道:“你可能……需要做个小手术。”
即便他已经十分努力地让自己面孔看上去温和无害,纪阮脸上笑意还是在那瞬间僵僵。
“、有什问题吗?”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