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钱,这是最快方法。”池愿这告诉贺昭玉。
“多少?”
“三千六百万。”
贺氏近两年才迅速膨胀,三千六百万对当年贺昭玉来说,是笔不小数字。
何况是帮个陌生人,他又不是大冤
从前池愿只有做完太累才会睡得比较快,不然他也不太容易睡着,虽然相对无言,至少还能有个伴。
他们有无数失眠夜可以聊聊天,但谁也没开过口。不像现在,池愿睡着前秒还在和他叭叭“小料调咸”。
从前池愿动都不敢动,现在四仰八叉地盘踞在他身上呼呼大睡,只有贺昭玉个人失眠世界达成。
贺昭玉捏着搭在身上胳膊玩,第次和个崭新池愿睡在起,莫名有点小激动。
回想他们第次见面,那时候池愿眼睛里已经没有光。
“吃呀吃鸭肠呀!来嘛来根尝尝!”
“虾滑也不吃?毛肚也不吃?这个总……豆皮也不吃?!”
池愿懊恼地拍脑门,小眉毛拧起来。贺昭玉以为他是在自责没有点好菜,池愿却撇撇嘴,“那你就不要都让点菜啊,你以为你很随和吗?”
“……”贺昭玉捧着碗冰粉慢悠悠地吃,“本来也不饿。”
陪他吃饭,还要被攻击“挑食”“难喂”,他这金主当得也太憋屈。
贺昭玉看他两秒,有些惊讶他会有这样想法。
池愿挑衅挑眉毛,在他眼里却是灵动可爱。眼中惊讶又变成柔和,轻道,“胆子不小。”
他倒想看看池愿这是志向高远,还是空口大话。要是真有那能耐,别说围着他转,围着他骑独轮车顶碗都没问题。
“你整天摆着个冷脸,笑都不会笑下,吓死个人。也就喜欢黏着你,你说好不好?特好吧?嗯?”
池愿歪着头向他眨眨眼,边说边又踮起脚凑近,鼻尖几乎碰到起。贺昭玉眼眸低垂,微微抬起下巴,喉结滚个来回。
家道中落之前,池愿家庭幸福,父母恩爱。他被养得很好,就是个天真地以为全世界都是好人傻子。
后来池父和几个合伙人内讧,池父是正经生意人,闹不过他们那些斜歪。被使绊子,欠下巨债不说,还被扣上污名。
周里,父亲跳楼,母亲悲痛欲绝病逝。
池愿中断学业,被群人堵在家里,在还没安葬母亲旁边,问他:还钱还是掘祖上三代坟,把骨灰倒出来挨个晒晒太阳。
贺昭玉是他第个客人。
池愿准备叫服务员加菜手又放下,“那你爱吃什呢?”
“你做。”
“……哦。”
有些方面贺昭玉真要向池愿学习,白天在他办公室睡两回,晚上依旧沾枕头就睡。
贺昭玉睡眠质量向不好,羡慕得塌糊涂。
池愿却似乎只是为看他会不会慌,不等回答就潇洒地背过身跑出去,“快走啦,吃饭!”
贺昭玉捏捏自己嘴角,往上推下。他哪有那冷漠,明明就热情似火。
而且,池愿在医院时候明明说他长得帅来着,怎现在又说他吓人。
贺昭玉闷闷地跟在后面,某种程度上来说,池愿失忆是个好事,毕竟从前他可没觉得池愿喜欢他,现在好像……反正挺会撩。
贺昭玉顿饭吃得心不在焉,池愿果真把什都忘,包括他饮食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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