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潇脸色发绿,却无话可说。虞白把门完全敞开,他脚步不动,上半身斜倚在门边,飞快耸动鼻子。
“你在干嘛?”虞白问。
“闻闻有没有味儿啊,谁知道你身上有没有什怪味儿。”
虞白擦头发手停下,面无表情道:“你确定?现在和你,到底谁身上有味儿?”
他才刚洗完澡,衣服也是新换白T,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干净。反观元潇,还带着盛夏夜晚暑气,皱巴巴外套大喇喇敞着,精神状态也般。
“你哪只眼睛看出勉强?”元潇没好气道。
他……他就是没做好心理准备。
丁以然不说话,心里吐槽:“两只眼睛都看到。”
顶着好友强烈视线,元潇抬手握住门把,推下,闷声闷气地说,“这门怎拧不开啊。”
“……”
当晚晚自习结束,在虞白有意无意眼神示意下,元潇无奈踏进男生宿舍楼大门。
这可把丁以然激动坏,他本来都做好哭二闹三上吊准备,就等发挥。
但他还是好奇,抓耳挠腮逼逼个没完,“潇哥,你是不是被夺舍啦,你还是潇哥吗?看你也没发烧啊,怎突然就开窍?”
他像个苍蝇似在耳边嗡嗡作响,元潇本就为即将面临深夜感到焦虑,实在听得烦,直接巴掌呼过去,拍在他结实胳膊上,“你他妈闭嘴行不行!”
丁以然“嗷”声弹开老远,还想争辩,见他脸色黑得难看,悻悻地缩缩脖子,闭嘴。
元潇听懂他意思,自己也觉得衣物黏得难受,于是蹙眉进屋,领导巡查样走完圈,见房间还算干净,也没闻到怪味,这才勉强坐下,找套换洗衣服进宿舍里自带浴室。
丁以然没跟着进屋,只站在门口和虞白扯几句就准备回去。临走前,他又突然想起什,回头老妈子似交代道:“对虞白,潇哥他怕黑,晚上都得亮着灯才敢睡。以前吧,住家里倒还好
丁以然沉默地看他推半分钟门,最后实在看不下去,说,“那不然,替你开?”
话音刚落,门就从里面打开。虞白手撑着握着里面门把,手正拿着毛巾搓头发,探出半张湿润脸来,望向门口二人神色里有着轻微疑惑。
他刚洗完澡,身上还带着潮湿气,木门打开瞬间,股清雅薄荷味扑面而来,把门外刚好与他面对面站立元潇凉得颤。
“听见外面有推门声音。”虞白看看丁以然,然后飞快掠元潇眼,指着门把手说,“你眼瞎吗?这大个门把,你看不见?”
呵呵,你才眼瞎,你全家都瞎!
两人相交多年,丁以然熟悉他潇哥脾气,自然看得出元潇这会儿心情不好,却不知道是为什。
元潇和虞白宿舍号是202,就在二楼左转第二间,元潇脑子乱哄哄,还没想好该怎面对现实,人就已经站在202门口。
丁以然住209,刚好是二楼最里那间,他回自己宿舍溜达圈,出来却见他潇哥还杵在202门外,连姿势都没变。
他走过去道:“潇哥,你要是实在不想住学校,就去找你们班主任打个条吧,别太勉强。”
他知道元潇家里条件很好,又是个少爷,估计睡不惯学校这种上下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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