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脚十分突然,教室某个角落发出声短促“啊”。随后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陈辛杨是个傲慢人,给人留印象并不算好。架不住他成绩优秀,家里又有背景,所以班上大部分人还是愿意和他来往,即使偶尔受气,也能忍。
但这不代表他们真喜欢这个人,尤其和他杠上是虞白。相比陈辛杨,虞白就要谦虚得多,人又
仿佛认定自己定能考第样,陈辛杨故意在虞白这个“前任第”周围游荡,还不止次,嘴角都快咧后脑勺挂着。
奈何他想炫耀对象压根不领情。
虞白半伏靠在桌面上,只手罩着后脑,弯曲手肘挡大半张脸,睡得昏天暗地不省人事。
“喂,你还没死吧?”元潇从肘间空隙瞥见他耳廓红得泛紫,呼吸粗重,只有进气没听到出气,到底没憋住问句。
虞白手指微动,细长指节埋进柔软发丝中。
结果这沉默,就沉出问题。
摸底考试分两天,头天语数外,第二天上午考完综合科就直接放假。说是放假,不过就是个下午加晚上罢,但这并不影响同学们止不住八卦心情。
二中老师改卷速度向来很快,这不,头天语数外刚考完,当天晚自习就有年级第易主传闻铺天盖地传遍整栋汇知楼。
原因是从目前已知三科成绩看,本是年级第虞白,要比年级第二陈辛杨少将近10分。据知情人士透露,说陈辛杨光是数学这科,就甩虞白5分。
虽然年级排名这种东西本来就是忽上忽下,充满不确定性。但虞白比较特殊,他从高起便全面制霸他们这届第,如今突然被人拉下神坛,多少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意料之中没得到回应,元潇又盯着看两秒才收回视线,在草稿本上划个根号3。在陈辛杨又次从他俩座位旁边经过时候,元潇忍无可忍,冷言冷语道:“坐不住就滚操场跑圈去,别在这儿碍老子眼。”
陈辛杨停步子,故意歪着身子撞下虞白课桌,“老子爱在哪儿待就在哪儿待,关你屁事!”
课桌往前滑出点距离,虞白缓慢抬头,神情怠倦。从元潇视角望过去,能看到他目光直直对着陈辛杨。
“操你妈,你他妈再瞪眼试试?”大约两秒左右,陈辛杨率先梗着脖子嚷道。
他这话落,元潇直觉要完,果不其然,下秒虞白就抬脚蹬开课桌,黑着脸站起来。
有种“虞白居然不是第”震惊。
但那也仅是瞬间,震惊之余,在心底偷偷幸灾乐祸人也有不少。毕竟他们先前被虞白压年多,谁也没冒出头,如今再看,这虞白成绩也并不像表面那样稳如泰山。也就是说,他们每个人都有机会攀把顶峰。
当然,这种事情也只能在心里想想,面上是谁都不显。唯有据说此次数学考全年级唯个满分陈辛杨,从谣言传入A班那刻开始,脸上笑容就没收过。
他看似积极地和班上几个同学对数学考题答案,遇到有同学提出质疑,还大发善心给人把题干分析遍,话里话外暗示别人基础太薄弱,让回去多看点书再来。
那副趾高气扬嘴脸,看得元潇胃直抽抽。他发现这人不光脑瘫,还很弱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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