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面前要什面子?算算,说你也不懂。”元潇抹把后脖颈,这是他烦躁至极时候下意识动作,“啧,反正不能给他打电话。”
至少此时此刻不行。
天知道袁铭这会儿正潜在哪个角落做任务?这任务具体又是做什?卧底?埋伏?天知道他个电话拨过去会引发什,或者,bao露什?不确定因素太多。反正袁铭任务结束会主动联系他,以往每次都如此。
丁以然可惜地叹口气,刚沉默半秒眼睛又亮起来,“那不然……问你爸妈有没有办法?潇哥,你们家背景那深,关系肯定比家多吧?跟你说,咱俩真要赶紧出去,聚众……聚众卖那什搞不好可是要坐牢!”
元潇嘴巴张张,想说他妈在国外呢,这个时间点那边大概是半夜。不等他开口,
元潇犹犹豫豫不大情愿,丁以然倒是毫不犹豫就往下滑。他们铐着同副手铐,个铐左手个铐右手,丁以然突然蹲下去,连带把他也拖下去。
“操!”
元潇险险蹲稳,没忍住爆句粗。
丁以然双手合十,冲他作个揖,用口型说:“抱歉抱歉!”。
“唉,刚谁说脏话?”正在会议桌前整理资料警察敏锐抬头:“警告你们啊,这里是警察局,不是垃圾场,嘴巴都给干净点儿!”
市东区派出所。
十几个面红耳赤男人两两组,排着长队往审讯室走去。
由于警察来得太突然,他们有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匆忙套条四角裤就被铐。这还算好,还有人连内裤都没穿,只在下半身披着条警察给毛巾,勉强能挡挡重要部位。
画面实在辣眼睛,还在警局办公女警们全都避之不及。
“操,老子人生头次去酒吧,本来奔着大开眼界去,结果呢?刚进去十分钟,屁股都还没坐热乎,见识也没见涨多少,转眼就进局子?”即使已经进审讯室,丁以然依然对今天遭遇表示非常震惊:“就这个离谱程度,都他妈可以计入吉尼斯离谱事件记录吧?世界上还有比俩更倒霉人?”
“……”俩人面面相觑半秒,乖乖噤声。
元潇有些郁闷,心想他声音压得那低,都相当于气音,这人居然还能听见,难道做警察听力都异于常人?
俩人也就安静半分钟吧,丁以然就憋不住,附在元潇耳边小声道:“潇哥,要不你给铭哥打个电话,让他给这边警察打声招呼,把咱俩先弄出去再说?”
“那不行。”元潇斩钉截铁拒绝,“他今天早上刚去青岩那边出任务。再说,他明年年初就该升警衔,能给他拖后腿?”
“你俩是亲兄弟,你这可不叫拖后腿。你这是在合理利用家庭资源,完全合情合理啊。”丁以然难以理解,“还是说你拉不下面子?那没事啊,你打电话,来说,放心。”
有没有不知道,丢人是真。
元潇抬手,掌心向下,鬼鬼祟祟挡着前额,由于右手戴着手铐,手铐另头还锁着个丁以然,所以姿势略显别扭。
他和丁以然默默走在最后排,把头埋得很低,生怕被谁看到脸。
审讯室还算宽敞,容纳十几个人绰绰有余。领头警察把他们按组分成两排,面对面抱头蹲下。
这架势,是真把他俩当共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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