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白……
丁以然自觉拼脸比不过，但是想
想，虞白好像没他高，心情
下又好起来。
元潇听到笑声，有点奇怪，刚想问问，倏然就听到身后传来道不甚明显
脚步声。
中秋前后月亮尤其明亮，元潇瞥着水泥地板上影子，轻易便猜出这个人是谁。
“虞白？”他挂断电话回过头去，心里暗自庆幸，幸好虞白离得还远，他说话音量也不大，虞白应该没有听见他刚才说话。
–丁以然：不是，是男厕，就是……潇哥，有男孩儿向
表白。
–已自闭：……
元潇停步子，在原地站有五六分钟吧，才点进信息栏，换周内第二个昵称。
–枪爆头：哦。你想法呢？
–丁以然：想揍人。
–丁以然：勿扰，约会中。
–已自闭：？才六点半，天还没黑，别做梦。
–丁以然：真，有人向表白。
操……
元潇差点没拿稳手机，毛手毛脚站起来，抓着手机就往大礼堂外冲。
他几句，说是节目效果满分。能不能拿奖无所谓，观众席看得津津有味就是成功。
这天后半程元潇都处在种自崩溃中。为表演时内心兵荒马乱，也为虞白暧昧不清态度。
艺术节期间晚上也有活动，学生们不用上晚自习。吃过晚饭，元潇回大礼堂坐没多久就坐不住。
虞白就坐在他旁边，时常会用种意味深长眼神看向他。在他脸上停留两三秒就又会离开。
明明时间尚早，A班座位区域人少空旷，但虞白和江澈从大门口走进来，江澈随意找个离得近位置坐，他偏偏哪儿都不去，就要多走几步，坐在元潇旁边。
维新楼外
–枪爆头：21世纪，文明点。也喜欢男，你也要揍
？
这话发，丁以然电话就追过来：“不是潇哥，这不是没动手。”
“为什没动手？”听着楼上传来脚步声，以及正好和听筒里完全致男声，元潇边问，边掉头下楼梯，快走几步钻进维新楼附近后花园。
“长得细皮嫩肉，像个小姑娘似，实在下不去手。”丁以然说着说着开始感叹，“潇哥，你说你们这些同性……呃……你们这类性取向比较特殊群体，嗯，就是吧……是不是容易喜欢这样？”
他话说得吞吞吐吐，元潇听完翻个白眼，“别自恋啊，别不知道。”他借着月光绕过人工池塘，走进凉亭里坐着，顺手扒拉把被风吹乱头发，“喜欢虞白，你要不和他比比？”
–已自闭：在哪儿？
–丁以然：大礼堂……厕所……
元潇更懵。
–已自闭：厕所？你进女厕所？
对面没有立刻回复，元潇边把手机音量调到最大，边往二楼厕所赶，结果跨楼梯跨半，手机“嗡”声，他赶紧解锁。
坐下后什都不说，要偏头和江澈隔着排空下来座位聊天，要安静坐着，刷着手机。
元潇心里憋着股气，在这个时候，有虞白存在空气都是令他窒息。
像是种凌迟，是死是活由不得他选择。对方手里拿着把刀，却始终不肯给他痛快。
元潇漫无目地翻着微信，询问说是去上厕所，就半天回不来丁以然。
–已自闭：死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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