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昨晚就在想,虞白亲他那刻,到底在想什?虞白也喜欢他吗?如果喜欢,虞白为什不说?
虽然他自己也没说。
这种不上不下,看不着也摸不透心情其实挺难受。
“才七点。”元潇克制着不安,趿拉着拖鞋钻进洗手间,在落地镜前停下来。
“已经到学校,在背主持稿。”
蠢鱼:起?
元潇翘起嘴角,边掀开被子下床,边点开录音键录音。谁知嘴唇张和半天,却突然哑火似说不出话来-
枪爆头:“起。”
“……”
刚起床嗓子还没完全打开,听在耳里只觉得黏黏,还有些哑,像被泥沙碾过。
操……
股难以言喻羞耻感猛然袭来,元潇狂躁地把脸揉搓成各种形状,以此来压抑内心躁动与羞耻,还有那丝说不出口诡异幸福。
把手机从床头捞到手里,解锁看,通知栏显示虞白二十分钟前给他发两条消息-
蠢鱼:起床-
蠢鱼:今天排节目有点多,是主持人,需要提前去学校做准备,会儿大礼堂见。
这座城市多雨。春夏尤其频繁,个月里总有那几天被笼罩在雨幕中。
为那句下午两点,元潇晚上没睡着。后半夜好不容易有点儿睡意,结果刚闭眼没多久,边上闹钟就响起来,依稀还能听见远处淅淅沥沥雨声。
落地窗外阴雨连绵,冷风从没关严窗口缝隙往屋子里钻,割在裸露皮肤上,凉得元潇哆嗦。
他迷迷糊糊爬起床关闹铃,又拽着被角缩回去。因为夜没睡,他脑子像块生锈铁,又钝又重,还有些昏沉。
元潇不耐烦地哼唧声,裹紧被子优哉游哉地在床上翻个身。空气静默秒后,他突然下蹬开空调被,睁大眼睛瞪着天花板上水晶灯吊坠。
元潇半只脚刚踏进洗手间,结果刚蹦两个字就哑,脚也挪不动,迷茫着张脸呆在原地,像只丢蛋蠢鹅。
手机在手里嗡嗡震动,大概是看他起床,虞白直接打视频电话过来。
元潇单手捂着脸,此时又无比痛恨虞白主动。他心跳得很快,整个人被迟来害羞包围,接起电话时手抖,视频电话打成语音通话。
他还没来得及慌乱,虞白凉丝丝声音就在耳边响起:“现在才起?”
虞白语气听起来云淡风轻,和平常没什区别,这让元潇心里有点堵,同时又有些忐忑。
虞白是政教处李主任亲自到班上来挑主持人,这事儿元潇也知道。
事实上李主任本来意思是想让虞白做整个艺术节控场人,大有把整场活动策划都交给他意思。
虞白以要准备半期考试为由拒绝,但又不好弗主任面子,于是折中答应当合唱比赛主持人。
这种类似于报备行为成功愉悦元潇,而且还是对方主动报备。他压着嘴角笑意,回虞白个微笑表情包。
对面估计正在看手机,秒回个问号-
朦胧睡意被逐渐清晰意识代替,部分短暂模糊记忆如退潮海水疯狂回笼。
昨天晚上,虞白亲他。
他也亲虞白。
虽然只是轻轻碰下脸颊。
他还记得自己凉透手指触碰到柔软皮肤,以及虞白身上滚烫温度和灼热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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