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身太滑,元潇好不容易才把鱼拍到砧板上,却横看竖看都下不去手。
天地良心,虽然元潇在学校名声不好,脾气也差,但他从小到大不杀生啊!
他哭丧着脸,冲倚靠在门边看好戏虞白做个哭泣表情,用口型问,“怎办啊?”
虞白挑挑眉,在元潇充满希冀和渴望目光中,右手握拳,坚定做个加油姿势。
元潇:“……”
实际上这人交际圈寡得可怜,不是嘴笨交不到朋友,究其本质,还是因为这狗贼心高气傲还颜控,偏偏他还真就有资本,毕竟虞白光靠那张脸大概也够他横冲直撞吃半辈子。
莫非这俩同桌之谊升华?
他心里这想,嘴上也这问出来。
虞白没出言否认,淡淡地“嗯”声。
嗯?嗯是什意思?
虞子钦饭店就开在二中附近,中山西路那边分叉路口。和所建校多年老职专正好是对门,再过个十字路口就是成片学区房,白日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这是条老街,道路不算宽阔,坑坑洼洼水泥路面路通到长街深处,街边摆满流动小摊车,车边喇叭里嘶哑叫卖声从早响到晚。
当初选址时候,虞子钦就是看中这片热闹。
他很享受与各种各样不同人群对话生活,因此尽管租金相对高昂,门店面积也不如预想中大,他还是咬牙把店面盘下。
出于拐跑人家儿子心虚,也因为急于在对象家人面前表现,元潇这天出奇勤快,跑进跑出忙活上午,看得同样过来帮忙江澈目瞪口呆。
“怎,不敢下手啊?”江殷叼着根烟凑过来问他。条爬满玫瑰纹身大花臂在元潇眼前晃来晃去。
元潇先朝虞白所在方向做个鬼脸,然后呐呐地“嗯”声,抓着刀柄手指不安地动动,和砧板上那条死鱼大眼瞪小眼。
江殷然笑,“没杀过鱼?”
“呃……看别人杀过。”元潇抹把脸说。无能狂怒样子颇有些滑稽。
看半晌,江澈禁不住在心底发笑,余光却瞥见虞白干脆慢
江澈正要继续问,却见虞白忽地偏过头,留个线条流畅侧脸轮廓给他。
只见虞白侧边脸颊肉弧度很轻地微微鼓起,耳垂微红,不知是在笑什。
他心下好奇,循着虞白凝望方向望过去。从他角度,只能瞥见元潇站在流理台前,两只手抓着菜刀,愁眉苦脸地对着砧板上半死不活草鱼比划。
元潇无比后悔进厨房。
虞子钦让他把铁盆里鱼剖,晚上炖汤喝。
“真是匪夷所思。”江澈推推鼻梁上要掉不掉大框眼镜,“他以前是这种乐于助人热血男儿吗?”
虞白擦着餐桌上碗筷,瞥眼提着两大兜白菜匆忙飞进厨房背影,忍着笑意说,“大概吧。”
“他居然句抱怨都没有,真,句都没有!”江澈脸见鬼表情,“哎,他什人你也听说过吧?传说中他脾气可不是这样儿。哦还有啊,他今天怎会过来帮忙?你俩关系什时候好成这样?”
在学校形影不离就算,今天可是周六!
俩人认识十来年,虞白什脾气他还不知道?死傲慢又贼小心眼人,看起来斯斯文文,和谁都说得上话,其实全是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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