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是他们先动手?”庄媛抬眼看着他,秀气细眉微微拧起,语气怀疑。
不怪她不信,他们接到报警电话赶过去时候,面前这位是现场唯清醒人,虽然他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但身量不比成年男人差,甚至更高。何况现场另外几个嫌疑人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听说到现在还没醒。
虞白坐姿端端正正,见她不信,拉下外套拉链,给她看肩膀上淤青,用背课文语气说:“他们想脱衣服,还说些难听
元潇迟疑半秒,赶紧道:“哎,你会儿去们班,跟虞白说声这边情况。刚给他打电话,他没接。他平时不爱上网,估计不知道哥事儿。”
丁以然没吭声。
“哦对。”元潇自顾自道:“和他那点事昨晚被他爷爷奶奶撞见,不知道他有没有被打,你去时候带瓶红花油过去。”
“嗯……再带点吃吧,昨晚上挺尴尬,猜他心情肯定不怎好,多半不会吃早餐,你就带点粥什,放点盐就行,他嘴挑。”
见丁以然还是不吭声,元潇不耐烦催促,“听见没有?”
元潇摸摸鼻头,“丢,不好意思啊,昨晚都快吓死,忘记跟你说。”
“操,就知道。”丁以然“啧”声,“那你们现在在哪儿,还在灾区?”
“嗯,马上准备送哥去医院。”元潇说。
丁以然:“你今晚不来学校吧?”
元潇扭头看眼担架上人轻轻“嗯”声。
跟着大批人。
见到他俩,元清骏遥遥喊道:“找到你哥!还活着,还活着!”
元潇瞬间就哭出来,赶紧跑过去,眼就看到担架上袁铭。
袁铭还处于昏迷状态,脸部肉眼可见肿胀,唇色发青。这里条件有限,袁铭身上就盖件元清骏西装外套,大概是在水中泡太久,露出来胳膊微微发肿,伤口上皮肉腐烂外翻,血肉模糊样子看起来触目惊心。
元潇抖着手,把拿来棉大衣给他哥盖上,正要帮忙抬担架,就见他爸把手机递过来。
丁以然胡乱回个行行行,就忙不迭挂电话,
元潇疑惑地挠挠脸,但没深想,帮着几个抬担架武警把他哥抬上救护车。
去医院路上,他看时间差不多,又给虞白打几次电话,还是没人接,不由得有些担心。
彼时虞白正在湖山区派出所做笔录。
负责审他是个年轻女警,胸口铭牌上印着她名字——庄媛。
“那行,会儿你们去哪家医院,你打电话告诉,晚上去看看铭哥。”丁以然说。
元潇顿顿,“好。”
“对潇哥……”丁以然犹豫着问,“你今天没看贴吧吧?”
“没,哪有那个心情。贴吧怎?”
“没怎,没事儿,先挂,晚上见——”丁以然说着就要挂电话。
“找你。”元清骏说,“丁以然。”
元潇赶紧把电话接过来,“喂?”
“潇哥,你没事儿吧?刚听叔叔说,铭哥已经找到?”丁以然问。
“找到。”元潇抹把脸,“虽然样子有点惨,但是没事儿,养几天应该就好。”
“那就好。”丁以然在电话里松口气,随即埋怨道:“潇哥,你手机呢,昨晚起码给你打二十个电话,你都没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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