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哇你啊,以为自己长大,翅膀硬是吧,爷爷奶奶话都不听是吧?你信不信打断你腿?!”虞正谦眼睛赤红,钦明华肿着眼睛站在门口,看着已经摇摇欲坠跪不稳虞白,始终不出声。
虞白头疼喉咙疼肩膀疼浑身上下没有处不疼,他已经没有精力去判断,虞正谦话是吓唬人居多还是威胁居多,但他没有丝毫惧意,他只是尽量直起身体,说,“你就算打断腿,也没错。”
虞正谦本就满腔怒火,被虞白气得手都在抖,闻言更是气血上头,举高棍棒对着他腿弯就挥下去。
虞白只觉右边小腿先是短暂失去知觉,紧接着便是阵钻心钝痛,仿佛千百只蚂蚁正在同时噬咬那处皮肉,再然后——他就晕过去。
虞白刚没晕多久,虞子钦就带着江殷、江澈过来,后头还跟着他外公外婆。
“错在哪儿,自己说。”虞正谦指着他妈妈照片,粗声粗气道,“对着你妈说,对着虞家列祖列宗说!”
“错。”虞白说,“刚才对奶奶态度不好。”
“你何止态度不好,你那是直接顶嘴!”虞正谦道:“还有呢,你和你那个昨天带家里来小男孩,你俩事,你今天在这里五十地说清楚!”
虞白:“无话可说。”
“你……”虞正谦又打他棍,“你无话可说?那来替你说,你现在,立刻,和那个小男孩分开,你俩以后就别见面。你说你们个学校,那行,下午跟你奶奶去趟你们学校,给你办转学。还有你爸那边,也赶紧断,他教不好你,亲自替他教。”
虞白闭闭眼,喉咙发疼,“昨晚事不告诉爸,也可以把所有事情都忘,当没发生过,只要你把手机还。”
钦明华脸色变变,说“昨晚事?昨晚什事?正好,正打算给你爸打电话,问他怎养个变态出来,当初就不该把你交给他带!”
“不是变态。”虞白疲惫道:“爸也不是。”
“你不是变态是什?”钦明华歇斯底里道:“还威胁,当没发生过,还不是为你好!是怕你误入歧途,像你爸样,走在大街上还要被人戳脊梁骨,到时候救都没得救!”
虞白身上衣服湿又干,黏在身上很不舒服,他扯着衣服领口,虽然心里烦躁,但语气还算平静:“奶奶,趁现在还有点理智,请你把手机还给。”
中午十二点,虞白定时短信准时发送到江澈手机上。江澈吓
虞白斩钉截铁道:“没错。”
“你再说遍?”虞正谦高高举起棍子,作势要打。
“没错。”虞白重复。
虞正谦气得胡子翘起,手里木棍次次打在虞白身上,“你还不知错,你还不知错——”
虞白回复还是那句话:“没有错。”
直站在旁边保持缄默虞正谦听,怒道:“你这是什态度?”
虞白没回答,直挺挺站着,目视前方。
虞正谦下气急,推着他去堂屋,当着他妈和虞家几个逝去亲人面,让他跪下。
虞白依言跪下,虞正谦从角落柜子里翻出根粗圆木棍,在他背上重重打下,说,“知道错吗?”
虞白忍着后背火烧般钝痛,看着妈妈照片,低声说,“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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