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潇个子很高,身上仍然穿着那件特意买橘色卫衣,宽松衣服版型更衬得少年身形瘦削。
他脸色冻得像冰,居高临下地站在陈辛杨病床前,凝视着病床上人。
陈辛杨怕得呼吸都不自觉放缓,他下意识想往后缩,却因为身体多处打石膏关系,想动都动不。
他张张嘴,想叫人,却见元潇在床头桌上果篮里挑个红艳艳苹果啃口。
陈辛杨:“……”
他想不明白对方为什会有他手机密码,反正事情已经发生,再追究这个也没用。
离开警察局,他让司机送他去二中附近第医院。
元清骏问,“去干嘛?”
“替丁以然道歉。”元潇说。
找亭亭玉立小姐问来陈辛扬病房号,元潇在门口往里瞥眼,扯住他爸袖子,“爸,你能不能帮把陈辛扬爸妈支开?”
丁以然缩缩脖子,“没注意。”
“算。”元潇摆手,“以后多替自己想想吧。”
“OK”
“谢。”元潇转身,“然哥。”
…………
认识朋友早就没联系。如今儿子进警察局,她连找人帮忙都不知道找谁,只能干坐着哭。
多年操劳让女人不复年轻时容貌,元潇眼睁睁看着,除说几句苍白无力安慰话外,什都做不。
这刻,他终于理解元清骏那番话。他爸说得很对,他就是没有独当面能力。离他爸庇护,他什都不是。
有元清骏本人出面交涉,丁以然很快就被释放。
元潇红肿着眼等在外面,这家伙也没比他好多少。
眼睁睁看着元潇口口啃完整个苹果,他终于忍不住开口,“你要干什?”
元潇拍拍手,“向道歉。”
“你有病?”
“确实有病。”元潇点点头,“是同性恋啊,你不是知道?赶紧
“嗯?”
元潇撒娇道:“虽然是道歉,也是要面子。”
他随便扯句谎,也不知元清骏信没信,他懒得去想,反正人被请走,他目就达到。
这间病房里只有陈辛杨个病人,四周静悄悄,静得有些诡异。
陈辛杨吊着条腿躺在病床上,正望着天花板发呆。余光瞥到元潇时候,他第反应是自己在做梦。
对陈辛扬,元潇开始其实连他名字都没记住,具体怎结梁子他也记不清。他对这个人最大印象就是——傻逼
还是个考试作弊傻逼。
这个傻逼和丁以然那个傻逼不样。陈辛杨是真傻逼。
对于真傻逼,元潇通常是不屑顾。
因此,当猜到手机大概是被这人偷时候,他第反应是无所谓。他手机多是,不缺那个。他抱着“反正有密码你偷也没用心理”,却没想到,他无所谓会引来这大麻烦。
他无语,“你他妈哭什?被揍又不是你。”
“就突然有点儿感动。”丁以然摸摸后脑勺,“潇哥,你和虞白那事儿你爸妈什反应啊,……是不是给你惹麻烦?”
“你给添什麻烦。”元潇指指他后面,“你还是先去安慰下阿姨吧。”
丁以然扭头看眼,“那行,有事回头再说,晚点去看看铭哥。”
“等着呢。”元潇没好气道。又问,“虞白呢,去学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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