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以然迟疑着说,
好不好又如何,这个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虞白。
检票时间临近,丁以然看眼检票口,说,“潇哥,你以后还是哥。微信记得常联系,虽然不在个城市,但游戏总还能约吧。”
“都高二还老想着游戏。”元潇翻个白眼,“去那边给好好搞学习,叫阿姨监督你。”
丁以然傻笑,“行吧,努力努力。对潇哥,你以后打算考哪儿学校?”
“不知道,再说吧。”元潇捏着耳垂说。
元潇眼睁睁看他秒换个表情,跟川剧变脸似,莫名有点想笑。
他忍忍才好歹忍住,然后就见这个声不吭就能把人肋骨打断大高个在他面前难得吞吞吐吐:“潇哥,听人说虞白要出国?那你俩……”
“分。”元潇单手插兜,试图做出副潇洒不羁,完全没有为情所困模样。
“哦。”丁以然垂着眼皮,许久之后抬头,“潇哥,你别这样。”
“别哪样?”
至此,元潇再没过问虞白消息。倒算不上是赌气,他也有他自尊。
至于那条帖子,他也懒得再追究。诚如虞白说,横竖影响不算大,时间久,又有谁还会记得?
丁以然在两天后跟他提自己马上要转学消息。刘小敏和丁洋川离婚手续短时间内办不下来,漫长离婚冷静期让这个天真几十年女人备受折磨。
两个人从小青梅竹马,从谈恋爱到结婚生小孩,路水到渠成,不知让多少人羡慕。可惜曾经回忆有多美好,现实抨击就有多痛苦。刘小敏在筑城待不下去,决心带着儿子换个地方生活。
元潇清楚他家庭情况,因此虽然内心濒临崩溃,面上却点没显。
他从来是走步是步,压根没想过这远。后来有虞白,更是把整颗心都扑对方身上,想着以后虞白要去哪儿,他就道跟着去哪儿。
等到现在孤身人,这些事便要他自己来考虑,乍被人问到,他竟然连个目标都说不出来。
至此,他终于发现自己前十几年活得有多无所谓。
就像元清骏所说,他直活在天真世界里,只看得到事情好面,所以哪怕出现个很小意外,他都会茫然无措,等在原地不知道该怎办。
片刻沉默功夫,就到丁以然该上车时候,提醒乘客检票进站广播在两人耳边回荡。
“你别呃……你要不想笑你就别笑。”丁以然小声咕哝道:“你强颜欢笑样子其实挺丑。”
“滚蛋,老子再丑也比你好看几十倍好吧。”元潇抬腿虚踹他脚,眼眶倏地有些发热。
最近几天好像哭得有点多,他在心底唾弃自己,强行把酸意憋回去,顺嘴找个话题道:“你那小同桌就这样放弃?”
“放弃,反正人家看上也不是。想过,她那好,值得更好人。”丁以然说,“潇哥,你也会找到更好。”
元潇懒洋洋地说,“借你吉言。”
临走那天,元潇去火车站送他。
这傻逼见面就笑嘻嘻凑过来抱他,“潇哥,你那天在警察局,是不是叫哥来着?”
元潇冷静否认:“没有。”
没有就没有吧,丁以然喜滋滋地想,反正他是听见。
只不过高兴没两秒他就立刻垮脸,随即又变得有些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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